宮野誌保摸著貼在傷口上的創可貼,思緒飄回到自己在美國留學的時候。
“打死你這個亞洲碧池!”一個麵目可憎的白人女生一拳將宮野誌保打倒在牆角,隨後又有兩個人過來,狠狠地用帶跟的鞋子踹在宮野誌保的身上。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啊!不許用你那眼神看我!”
這一次的招呼更加暴烈,她們甚至用上了棒球棍,等到施暴結束,宮野誌保已經遍體鱗傷地倒在地上,不住地吐血。
而組織對此事視而不見,隻在乎她能不能提前完成學業,提前畢業,畢竟她越早畢業,就能越早接手她父母的研究。
那時的宮野誌保,隻能在無人的月下,自己給自己纏繃帶。
一個在苦中長大的孩子,一張糖果的包裝紙讓她舔一口,那種甜味都可以讓她回味很久。
第二天開始,宮野誌保就正式開始上班了。她的工作單位是組織旗下的製藥廠,何孤城是她的頂頭上司,兩個人一起上班,而後宮野誌保就進實驗室工作,何孤城則是在自己辦公室內看著實驗室的監控,監視宮野誌保。
說是監視,實際上何孤城隻是掛在那裏,之後不是看手機就是找幾本書來打發時間,總之,這個工作內容單調枯燥且無聊。
於是,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在這種無聊中度過。
二月末,殘雪未消,天氣還是有些冷。宮野誌保穿著那件白色風衣,站在何孤城的辦公室門外,猶豫著自己要不要進去。
最終她還是下定決心,敲了三下門,何孤城慵懶的聲音響起:“請進。”
宮野誌保推門進來,將一份文件放到何孤城桌子上,說道:“這個是……這一個月來的實驗成果總結,還請您過目。”
何孤城眉毛一挑:“怎麼了雪莉,突然這麼說話,你該不會是有事求我吧?”
“我……我想,想見姐姐一麵,可以批準嗎?”
“想見就見嘛,為什麼要跟我說?”
宮野誌保愁眉微蹙:“以前我想給姐姐打一通電話,都要組織審批,通話內容還被監聽……見麵更是想都別想,我回國這一個月來,也隻能跟姐姐用短信聯係……我,我已經十年沒有見過姐姐了……”宮野誌保的眼瞳垂了下來,睫毛在眼球上投下扇形的陰影。
“知道了。等周末休息日,我安排你們見麵。”
“真的嗎?”
“騙你幹嘛。我們都相處一個多月了,我什麼人你還不了解嗎?”
得到這個消息,宮野誌保興奮不已,一直如冰山美人的她,也會露出孩童般的笑臉。
周末,宮野誌保坐上何孤城的SUV,兩人一起去何孤城安排見麵的波洛咖啡廳。
行駛在路上,一對青年男女與車子擦肩而過,那兩個人的模樣,被何孤城和宮野誌保一起看到。
“是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啊……”何孤城心中暗道。
而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甜蜜模樣,令宮野誌保羨慕不已,畢竟,她隻是個十六歲少女,她的心也會有著青春的悸動。
來到波洛咖啡廳,一位風姿綽約的絕代佳人在靠窗的位置等候多時了,見到走進來的宮野誌保和何孤城,她的眼神閃動了起來,激動地站了起來,而宮野誌保快步走上前,撲進了她的懷裏:“姐,你還好嗎?”
“一切都好……”
姐妹重逢,欲語淚先流,宮野誌保的姐姐,年長她七歲的宮野明美用手帕為她拭去眼淚,捧著宮野誌保的臉:“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一晃十年過去,我的小誌保已經長成了大美人了。”
看著姐妹二人重逢,何孤城在一旁也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那位是?”宮野明美看向坐在另一邊的何孤城,問自己妹妹道:“我看你們兩個是一起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