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工藤新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一會兒,警察也趕到了,將昏厥過去的凶手帶走,工藤新一等人也跟著去做筆錄,從警局出來時已經是晚上了。
何孤城開著車將毛利蘭和工藤新一送回各自的家,而後帶著宮野誌保回到自己家中。
宮野誌保瞥了一眼何孤城,淡漠的聲音響起:“今天你沒在製藥廠,去忙什麼了?”
“組織中又出了一個內鬼,我去處理了一下,”何孤城將一支手槍撂在茶幾上,隻是看著,就隱約聞到了硝煙的味道。
“所以,你又殺人了……”宮野誌保的語氣有些失落。
“幹嘛那個表情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想你應該知道田納西威士忌在組織中代表什麼吧?”
“我知道,你是殺人不眨眼的死神。”
何孤城坐在沙發上,將手槍拆開,擦拭著槍管和槍膛,宮野誌保坐在側麵的沙發上,盯著那支手槍:“你上次受的傷還沒有痊愈,又要開始執行任務,你不怕再受傷嗎?”
“原來她是怕我受傷啊,”何孤城心裏想著,不禁有些得意,於是看著宮野誌保道:“那不是還有你來給我療傷嘛。”
“切!”宮野誌保白了他一眼,“你再受傷,我可不管你!”
“開玩笑的嘛。對了,那個藥怎麼樣了?”
宮野誌保略有頹喪:“還是不行,做出來的都是毒藥,根本不能給人吃。”
“沒事,不著急。”
何孤城把槍組裝好,放回槍套,而後抻了個懶腰,倚在沙發上,宮野誌保在一旁翻看著時尚雜誌,儼然一位都市麗人。
“明天周末,要不要再去逛一次街?”何孤城突然問道。
“算了,”宮野誌保冷淡地回應道,“你應該少活動一些,先把傷養好。還有,我不知道究竟是真的有詛咒還是什麼天意,為什麼米花町的犯罪率居高不下啊。”
何孤城尬笑道:“這……誰說得準呢。”
誰叫我們和死神住在一個城市啊。
是夜,月明星稀,晚風微涼。
宮野誌保坐在陽台上,眺望遠方,萬家燈火映入眼簾,不知此時此刻,有多少孩子正在父母的搖籃曲中安然入眠,做著奇妙的美夢。
她本該也有一個那樣的童年,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她已經接受了自己的黑幫身份,哪怕她心中再怎麼抗拒也無濟於事,然而在內心深處,純潔的白花早已生根發芽,總有一天會從這黑暗的大地下破土而出。
每個萬籟俱寂的夜晚,都是人的負麵情緒開始作祟的時候。放下一切的事情,沒有什麼要忙的,孤獨會立刻填滿整具軀殼,悲傷的情緒被那無人打擾的安靜放大了無數倍,往昔的點點滴滴開始在眼前走馬燈。想到悲傷的事,會哭,想到高興的事,會笑,哭和笑過後,又是無邊無際如星夜一樣的空虛。
所以,人會喝酒,酒能忘憂,亦能消愁。
雖然明日憂愁更甚,但當下的安寧卻更加珍貴。
宮野誌保遙望星空,一口烈酒流入咽喉。
那是四十三度沒有加冰的威士忌。
不知不覺中,半瓶酒已經被她喝掉了,醉意襲來,她的腳步都已經有些虛浮。
撲通一聲,宮野誌保摔在床前的地板上,聽到聲音的何孤城跑上來查看,正看到宮野誌保躺在地板上,一旁是威士忌的酒瓶。這時何孤城才注意到,她房間的一角整齊地擺了一排威士忌的空瓶,看來,她每天晚上都會喝一些。
“宮野?宮野?”
何孤城歎了一口氣,把宮野誌保抱上了床,又給她蓋好被子,卻聽她含混不清地呼喚著:“姐姐……姐姐,我不要離開姐姐……”
“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