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昨天是星期日,他每周日晚上的七點鍾到九點鍾都會去喝酒,這些我都打聽過。晚上他回到家中,應該不會注意到院子裏麵動土的痕跡。”
說話間,波本已經帶著人來到了杯戶町的岸田也種家門前。
前田隆又撥打了報警電話,稱自己要自首,不久後,目暮警官帶著搜查一課的人趕到,見到波本,何孤城,宮野誌保三人,疑惑道:“你們三位是?”
“哦,我們是昨天珠寶店搶案的目擊者。”
“奇怪,昨天怎麼沒有人說過這個。那個,前田先生,你這是鬧哪一出啊,搶完珠寶又自首,我不太懂誒。”
前田隆又道:“對不住了,警官,我把珠寶都埋在這個院子裏了,可是我不記得都埋在什麼地方了,要追回贓物的話,隻能請您把這裏全挖一遍了。”
“你這……”
目暮警官無奈之下隻好叫開岸田家的大門,對岸田也種表明身份,沒想到岸田也種十分抗拒道:“不行!怎麼可以因為他的一麵之詞,就把我的院子全挖一遍呢!我這裏麵前不久才播下花種呢,現在就快要長芽了,不行不行!”
波本在一旁插話道:“一般來說,如果要種花的花,不是應該選擇一塊沒有雜草的幹淨地方嗎?可是您的院子裏麵長滿了小草,怎麼看也不想是要種其他植物的樣子啊。難道說您在院子裏埋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不敢讓警方看到?”
“沒有,絕對沒有。”
“那就請不要妨礙公務,現在我們要找回珠寶店被搶走的珠寶,如果因為這件事讓你蒙受損失,我們可以照價賠償你的花種。”
經過幾個小時的挖掘,岸田家的院子全被挖開,珠寶全部找到,但卻不見前田月詠。
“怎麼,怎麼會這樣呢?”看著岸田也種那劫後餘生的表情,前田隆又確信,他的妹妹就在這個院子裏,於是直接跳下警員們挖出的大坑,用手在土地上刨著:“不可能的,我妹妹就在這片土地下麵,不可能找不到的!”
“前田先生,請別這樣前田先生,”目暮警官連忙跳下去勸阻著。
宮野誌保掃視一周,似乎有了什麼發現,她跳下大坑,走到靠近圍牆根的地方,看到許多蒼蠅圍在那裏打轉,於是說道:“在這兒。”
前田隆又跑過來,伸手挖了幾下,一隻高跟鞋從土中露了出來。
“月詠!”前田隆又雙眼爆出血絲,仰天怒吼,隨即衝向了岸田也種,一拳將其摟倒,而後一把搶過警員手中的鐵鍬,照著岸田也種的腦袋劈了下去。
“前田先生,冷靜,冷靜,”幾名警官立刻上來把前田隆又拉住,而後就聽岸田也種說道:“我,我沒想殺她的,是她非要跟我上樓,一直在我耳邊叨叨不停,我就推了她一下,結果她就那樣從樓梯上摔倒,撞到了腦袋,當場就沒了氣,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混蛋!”前田隆又如同發瘋的野獸,不停地咆哮著。
何孤城厲聲道:“有時候人因為撞擊陷入昏迷,並不代表當時就死了,經過搶救仍可以活過來。假如你當時就叫了救護車,即便她最後死了,那也是因為搶救無效而死,你的責任會小得多,但你卻不管她是死還是活,直接把人埋了,從你埋人的那一刻開始,性質就變了!”
“好了,詳細的我們回局裏說吧。”
宮野誌保走到坑邊,看著何孤城,又看看坑沿,隨後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高跟鞋,何孤城笑了笑,伸手穿過宮野誌保的腋下,把她舉了起來,撂在地麵上。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
波本長歎一聲:“親情可真是偉大,能讓一個哥哥為自己的妹妹做到這個份上,不惜犯罪也要找出妹妹。”
未來的某一天,一個姐姐為了自己的妹妹,不止犯下大罪,還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塵埃落定,假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