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個死去的武藤櫻子和凶手都是組織成員?”電話之中,何孤城不可思議地問著朗姆。
“對,就是這樣。這也怪我事先沒通知你們,至於泥慘會那邊,組織已經派人去對付他們了,相信他們以後會收斂許多。”
“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何孤城疲憊地躺在沙發上,透過落地窗看著紐約的夜景。旁邊是宮野誌保,她正認真地把藥劑塗抹在何孤城前胸的傷口上。
藥劑抹在傷口處,何孤城頓時感到一陣火灼似的劇痛,那種遠超生理極限的痛楚令他不禁全身都蜷縮起來,何孤城咬著牙質問她道:“你抹的什麼?”
“aptx4869的微量溶劑。”
“你現在做的aptx不是毒藥嗎?你拿那東西往我傷口上抹?”
宮野誌保腹黑地笑道:“這是我最新的發現,當aptx4869的劑量在一個區間之內的時候,它不但沒有毒,還會加速人體受損組織的愈合,當然了那個劑量非常的小,我也是拿動物試驗了幾百次才確定這個劑量用在人身上沒有問題,你總是受傷,有了它,就不怕傷口愈合的慢了。”
“可是很痛誒!”
“藥品難免會有副作用,忍忍就過去咯。”
何孤城額頭青筋暴起,眼睛要瞪出血來,最終顫抖著手指著宮野誌保喊了一聲:“你這個……小毒婦!”
“沒錯,我就是毒,怎樣?”宮野誌保甩著頭發,展露出少女俏皮的一麵,“你呀你呀,就不能讓我省點心,萬一哪天你真死在外麵,我可不給你收屍。”
“最好別收,我都怕你把我的屍體拿去做實驗。”
幾個月的相處,兩個人已經熟絡起來,時不時拌兩句嘴,開個黑色玩笑,就像是學生時代的同桌那樣。
同一片夜空下,有人嬉笑怒罵,有人愁眉不展。
貝爾摩德在耳機中聽著兩人的對白,長歎一聲,把監聽器關了,伸了一個懶腰,走向浴室。
電影的拍攝過程中雖然出現了一些不愉快的插曲,但該繼續的還是要繼續,影視城中逐漸又熱鬧了起來,人們似乎忘記了這裏麵曾經出現過一起血案。
殺青的時間是在四個月之後的十月十三日,貝爾摩德從克麗絲的身份中解放出來,終於又可以休假了。而何孤城的傷早已痊愈,每天除了監管著宮野誌保研發藥物之外,還多了一項任務,就是訓練宮野誌保。
每到下午五點宮野誌保下班後,何孤城就會帶著她到組織旗下的一家靶場去練習射擊,然後他會接著傳授給她格鬥技術和械鬥技術。
何孤城給出的理由也很直接,自己無法時時刻刻都保護她,所以她必須得有自保能力,免得再次遇到綁匪和搶劫犯。
靶場中,宮野誌保穩穩地端著一支M1911,連連扣動扳機,每一顆子彈都準確無誤地射進前方的人形靶中。
打空彈匣後,她幹脆利落地換了一個彈匣,再次將一整個彈匣的子彈準確無誤地送上靶心。
“你天賦不錯嘛,宮野,”何孤城看著遠處的靶子,向她投以讚許的目光,“有沒有興趣跟我學習狙擊?”
“沒有,”宮野誌保把手槍撂下,一副傲嬌的樣子對何孤城說道。
“今天就練到這兒,現在該回去訓練你的格鬥技了。”
宮野誌保的眼中黯然無光,她捏著自己酸痛的肩膀道:“你這次能不能下手不要那麼重。”
“不行,”何孤城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我這是讓你盡可能的適應實戰,壞人可不會因為你是個漂亮女孩就對你手下留情。”
對於何孤城來說,宮野誌保隻要能打得過琴酒就可以了。
說到底最後事情會發展到那一步還是因為自己實力不行,假如宮野明美開槍時沒那麼猶豫不就把琴酒幹掉了?猶豫就會敗北這句話不是亂說。
“來,出招,按我教過你的,朝我打過來!”
在清理出來的客廳之中,宮野誌保手持一支短棍攻向何孤城,連戳帶打,這正是何孤城教給她的鞭杆,但何孤城顯然技高一籌,連連躲閃讓宮野誌保的攻擊全部落空。
宮野誌保越打越急,一個不慎被何孤城抓住破綻,一腳踹倒在地,好在地麵上鋪了一層墊子,摔得倒是不疼。
“你急了,急就容易出錯。”
宮野誌保撐著自己站起來,眼神變凶,說道:“再來!”
宮野誌保雙手持棍,迎向何孤城,一棍直戳何孤城的麵門,何孤城歪頭躲開,但宮野誌保還有後招,隻見她把棍尾向前一挑,由下往上,一棍子磕在何孤城的肋骨下方,再用勁向前一頂,把何孤城懟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