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七日,農曆冬月十五。
到了晚上,月亮會很美。
新出診所內,貝爾摩德以自己的本來麵目麵對著何孤城。
“貝爾摩德,你打電話叫我來這裏,是要做什麼?”
“田納西,”貝爾摩德哼哼地笑了起來,邁著妖嬈的步伐湊到何孤城麵前,用她的一雙媚眼注視著何孤城道:“你這個小壞蛋,居然敢隱瞞雪莉的身份。”
“你在說什麼呢克麗絲小姐,我都沒找到雪莉,怎麼隱瞞她的身份啊?”
“還裝,你知道嗎,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我把灰原艾琳的照片拿給琴酒看來,你猜他怎麼說?”
“你……”
“你現在還要嘴硬嗎?”
“克麗絲,你要殺她嗎?”
貝爾摩德眼神堅定下來:“對……她的命,我要定了。”
“那BOSS呢?如果沒有藥……”
“我就是要BOSS死,我要這個組織毀滅,落個白茫茫一片真幹淨!孤城,為了這個計劃,先委屈你一下了。”
貝爾摩德的手裏突然多出一支針筒,她以極快的速度紮向何孤城。
何孤城的功夫了得,輕而易舉的就鉗住了貝爾摩德的雙手,而後將她摁在診所的桌子上,用胳膊肘抵住她的胸口,說道:“克麗絲,原來你才是組織的大叛徒!”
“嗬,怎樣,一向對叛徒和臥底毫不留情的田納西威士忌大人,要殺了我嗎?”
“你……”
“你別以為我對你的事毫不知情,我知道,你也盼著這組織分崩離析,從你想盡辦法排擠琴酒就能看出來,把他擠走了,你再扳倒朗姆,這組織裏就你一家獨大,到時候BOSS一死,新BOSS還不知是誰,你就可以隨意操縱他們了,是吧。”
“你怎麼知道的?”
“你們男人都這樣,野心根本藏不住。你要是真為BOSS著想,為什麼不把雪莉帶回去。”
“你這個女人,知道的太多了。”
“怎麼,準備殺我了?”
何孤城殺心漸起,可想到自己還沒有踏入組織的真正核心,這股殺意便轉瞬消散了。
就在這時,背後一聲槍響,一支麻醉針紮進何孤城的背後,他回頭看了一眼,嘀咕了一句:“卡爾瓦多斯……你……”話沒說完,他就已經昏倒。
“貝爾摩德小姐,他要怎麼處理?”
“把他綁在這裏,等我回來再放了他。”
於是,何孤城被貝爾摩德用膠帶捆在了一張凳子上。
“好了,卡爾瓦多斯,你該去伏擊點待命了。”
“是。”
貝爾摩德看了一眼手表,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就出發前往何孤城家,準備去帶走宮野誌保,如果她不肯就範,她不介意直接在何孤城家裏把宮野誌保殺掉。
陽光消失在地平線上,整片天空像是被鐵幕罩住,風吹起片片白雪,在路燈的白光下繚繞起舞。
叮咚一聲門鈴響起,在沙發上看書的宮野誌保一驚,這時,擔任何孤城家中管家的白川綾華走過去道:“我去開門。”
“您是?”白川綾華打開院門,看到了茱蒂·斯泰琳。
“我是何先生的朋友,受他的委托,來接艾琳小姐去一個地方。”
白川綾華道:“請稍等一下。”
“好的。”
不一會兒,穿好外套和靴子的宮野誌保跟著茱蒂·斯泰琳上了車,而貝爾摩德因為路上出了些事,來晚一步,隻能跟在茱蒂後麵。
“艾琳小姐,何先生說,有人要害你,希望我們可以替他保護你的周全,不過,接下來可能要辛苦你一下,釣對方上鉤。我們在碼頭準備了伏兵,隻要她敢過來,就一定會落網。”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FBI。”
月夜下,兩輛車一前一後開進碼頭,突然前麵的黑車一個原地調頭,停在那裏,後麵的車也隻能停下。
茱蒂走下車,右手輕輕地搭在側腰上。
對方也下了車,是新出醫生。
“茱蒂老師,你怎麼……”
“哎呀,是新出醫生啊,您怎麼跟在我後麵呢?我還以為我後麵跟了個壞人呢。”
“茱蒂老師您真會開玩笑。”
“是嗎?我應該沒有判斷錯誤才對,克麗絲·溫亞德。”
“沒意思,竟然這樣就被你識破了。”新出醫生撕掉偽裝,露出原本的克麗絲的臉。
“你大概是忘了一點,你的臉雖然可以偽裝,但是你卻忘了改變指紋,隻要稍微調查一下你接觸過的東西,和我這幅眼鏡上殘留的你的指紋,一切就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