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孤城與貝爾摩德背靠著背,二人各持一刀,直麵殺氣騰騰的黑衣殺手們。
“田納西,實在不行咱們用槍吧,”貝爾摩德其實對於冷兵器血戰還是有點發怵的,她此時的大腿上就掛著一支左輪手槍。
“你那槍沒消音,搞出動靜來,麻煩就大了,這種事千萬不能把條子卷進來。”
何孤城回頭瞥了她一眼,笑道:“怎麼,害怕了?”
“誰,誰怕了。”
“沒事,我保護你。”
何孤城把刀一橫,這時,一名黑衣人揮刀劈了,何孤城斜上撩刀破開她的攻勢,一刀斬下,將她從左肩斜著劈到右胯,然而刀刃切入的很淺,隻是割開一條不足一厘米深的刀口。何孤城扭身一個鞭腿將她踢到一旁,被重踢到肋下的她蜷著身子,掙紮著起來。
“喂,大家都是父母生養的,不想殺你們。別讓自己爸媽看著空出來的座位吃不下去飯,給我散了!”
“別聽他廢話,一起上!”
一眾黑衣人一起進攻,何孤城搖搖頭,雙手持刀左擋右劈,雪亮的刀身折散灑下的月光,鮮血四濺,一個人接一個人的倒下。
貝爾摩德專心地對付麵前的黑衣人,她知道何孤城有多麼可靠,和他在一起時,完全可以把後背交給他。
但她到底不是專精兵擊的絕頂殺手,越來越難以招架,身上的傷口也一點點變多。
“喂,你沒事吧?”
“沒事,小傷!”貝爾摩德踢開一人,捂著肋下的一處刀口長出一口氣。
不遠處,琴酒正冷眼看著這兩個人。
“田納西威士忌,這是你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你非得要保雪莉,也不至於會走到今天這步。”
黑澤美紀出現在琴酒身後:“阿陣,如果這次還成不了,我也幫不了你了。”
“麻煩您了,家主。”
“組織現在還不知道殺死組織成員的人就是黑澤家派來的吧?”
“他們不知道。我雖然現在沒有了職權,實力還在,有我和伏特加一起做偽證,他們查不到黑澤家。”
“田納西一死,空出來的位置,隻能繼續讓你補上,以此才能平衡朗姆一係,對吧?”
“沒錯,隻要我放棄謀殺雪莉,BOSS就不會讓我一直坐冷板凳,哼,也罷,讓那個女人多活一段時間也無所謂,反正她做完了藥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為了不讓她這種科學家被其他勢力獲得,BOSS一定會殺她滅口。”
琴酒按著受傷的左肩道:“可惜我傷到了神經,沒辦法再進行狙擊,不然,我一定會在這裏送那個男的上路。”
“走吧,不用再看了,他們死定了。”
路上,一場血戰幾乎結束。
何孤城靠著自己的車坐下,氣喘籲籲,貝爾摩德拄著已經崩口的刀,單膝跪在血泊之中,一絲鮮血從嘴角垂下來,碧綠的眼眸中充滿了疲憊。
還有一名黑衣人站著,她受了傷,但影響不大,見貝爾摩德還沒倒下,便舉著刀衝了上來,照著貝爾摩德一刀劈下,貝爾摩德立刻舉刀格擋,這時,二人四目相對,貝爾摩德看到了她那被劃開的假臉。
“易容麵具?你是誰?”
貝爾摩德奮力一擊,將黑衣人撂倒在地,而後一把撕下她的偽裝,露出來的臉讓貝爾摩德大驚失色:“宮,宮野明美!”
“貝爾摩德!”
何孤城撲上來幫助貝爾摩德將宮野明美摁住,然後一擊將她打暈,放到車上,之後打電話叫來組織成員清理現場,然後兩人匆匆開車返回烏丸製藥廠。
“宮野明美,竟然還活著?她不是應該被琴酒殺了嗎?”貝爾摩德問何孤城道。
“當時殺宮野明美的隻有琴酒和伏特加,除此之外沒有組織內的其他人,她既然沒死,那肯定是琴酒保護了她,給她做了個假死的假象,欺瞞組織,實則是把她收進自己麾下。”
“可琴酒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何孤城道:“那肯定是借這個機會迫使雪莉離開組織啊,雪莉離開組織,藥物研究中斷,吃虧的是誰?”
“是BOSS……”
“所以,琴酒,他其實才是內鬼!”
當晚,何孤城接通了BOSS的電話,向BOSS報告道:“BOSS,有件事要向您彙報。”
“說。”
何孤城便把整起事件經過跟BOSS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