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你。”戚榭突然對著君子簡回應道。
“…”
君子簡並未理會,在河邊四周查看線索。
戚榭百般無奈,蹲坐在一旁,看著君子簡認真的身影。
他頓感這個紅衣背影很熟悉,可又有點記不起來。
戚榭心裏歎息著。哎,這女人要是溫柔點,還挺招人喜歡的。
他不禁將目光放在屍體上,打量著,這是年輕的女子的?看臉確實很年輕,看身材卻似臃腫的老婦人一般。
他的目光被屍體頭發上的一根銀發所吸引,他上前走到屍體旁蹲下,手指捏起那根銀發。銀發在陽光下,透明如絲。
君子簡恰好回頭,看見了戚榭手上的銀發。
“別動!”
戚榭一驚,手上的銀發差點掉落,還好他捏著緊。
“你…嚇到…我了。”戚榭抱怨道。
“閉嘴!”君子簡冷酷道。
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戚榭手上的銀發上。
戚榭白了一眼走來的君子簡,難怪讓人喜歡不上來,活脫脫的潑婦!
君子簡接過他手中的銀發,對比著屍體上兩側微鬢的白發,露出了笑容。
“不是屍體的。”穀附子湊近觀察。
“我知道是誰的。”張新說道。
“誰?你小子知道?”霄漢陽並不是很相信他知道這頭發的主人。
“你說。”君子簡說道。
“整個泉州城,隻有一人有一頭銀發。”張新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雲鶴門老祖宗,沈老太夫人。”
“你見過?”君子簡不是不信任張新,隻是傳言沈老太夫人從不出門,這幾十年未有人見過她容顏,隻知她年過百歲。
“嗯。”張新點頭。
眾人驚呼,有點不信張新的話,劉三問道:“你才來泉州城多久,怎就見過沈老夫人呢?”
“我…在雲鶴門裏見過。”張新低聲回應。
“你…雲鶴門?”何五驚訝的瞪大眼睛。
“哎呀,你就直說,別擠一點說一點。”霄漢陽催促著。
“讓他慢慢說。”君子簡斜眼看向霄漢陽。
戚榭沉默著看著戲,聽著他們一點點解開謎題。
“我的父親是雲鶴門的管家,從小在雲鶴門長大,但是…我不喜習武,所以帶我及笄之年,我便離開了雲鶴門。”
“難怪,你對雲鶴門所在的方向如此之熟。”君子簡說道。
“但是我不能帶你們去雲鶴門,我…”張新緊張的看向君子簡。
“我知道,我自有辦法。你放心。”
“嗯,謝謝師爺的理解。”
“我們早就想到對策了,明日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進入雲鶴門。”霄漢陽笑道。
“雲鶴門的沈陸丁怕是沒那麼好對付。”穀附子提醒道。
“沒事,我有熟人。”君子簡胸有成竹著看向穀附子。
“…”
“回衙門。”君子簡將銀色發絲用自己手帕包好,放入懷裏。
“好嘞,來,將屍體帶回去。”
“是。”
“是。”
眾人回到衙門,君子簡去了大牢,戚榭跟著穀附子來到後院偏房。張新跟在身後,為了表達愧疚之意,想親眼看到戚榭喝下毒藥,來安慰自己愧疚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