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提前結束一天的行程,因此原本三天的路程,被延長至四天。
在第三天行程結束時,依舊無事發生,眾人卻不敢放鬆警惕,太過一帆風順了,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追到第四天,眾人抵達四目神教勢力範圍,依舊沒有遇到任何危險,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沒時間去考慮新墅城的威脅,此時眾人首先要麵對的是,如何從四目神教手裏將東西拿回來。
雖然四目神教不待見陶夭夭,但畢竟陶夭夭曾經是四目神教的招牌,自然是不會讓陶夭夭走的那麼輕鬆。
直到這時,幾人才知道,陶夭夭要來取走的是什麼。
“我母親的靈位,在四目神教手裏。”
陶夭夭語氣很輕,平靜中藏著波濤洶湧。
“隻是靈位麼?”
十成發問,在十成看來,靈位沒了可以再做一個啊。
“靈位牌裏,封印著母親的最後一絲殘魂。”
陶夭夭說的咬牙切齒,“宗千賜那個畜生!在我母親臨死前竟施展秘法將母親的最後一絲殘魂抽離出來,封印在特製的靈位牌裏!還騙我說,這樣可以養魂,待到將來某天我變強了,尋得天材地寶,有概率複活我母親!”
陶夭夭言辭激烈,宣泄著對宗千賜的怨恨。
原來,宗千賜看出了陶夭夭對四目神教的怨恨,雖是收了陶夭夭作為唯一親傳弟子,卻也不足以消除仇恨。
為了更好的留住這千年難遇的天才,宗千賜並沒有懲罰針對陶夭夭的弟子,甚至默許他們的行為,美其名曰磨練心境。
在陶夭夭十歲那年,陶夭夭的母親因病去世,臨死前,宗千賜告訴陶夭夭,隻要將她母親的一縷殘魂留存於特製的靈位牌裏,有朝一日,很有可能複活其母親。
雖然陶夭夭早熟,但畢竟涉世未深,況且平日裏宗千賜對陶夭夭也很“好\",甚至在四目神教弟子針對陶夭夭時,被宗千賜看到還會懲罰鬧事弟子,雖然懲罰不重,陶夭夭隻當是宗千賜心地善良,不忍心罰的太重。
很長一段時間,陶夭夭都把宗千賜當作父親一樣,畢竟她從小就沒有父親,她隻是個野種。
直到那次,在執行一次任務的途中,陶夭夭意外得知,世間並沒有死而複生之法,至少往上追溯到聖元天尊斬龍,這五千年來,並未聽說過。
隻不過當時陶夭夭並沒有懷疑宗千賜,隻當那是宗千賜為了安慰自己撒的謊,亦或是宗千賜知道一些不傳的秘術。
但後來無意中,陶夭夭聽到了宗千賜與宗波牛的談話,才知道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利用她,將她母親的殘魂留存於靈位牌,其實是為了在陶夭夭和四目神教徹底撕破臉時,利用其母親還能接著利用陶夭夭。
那天,陶夭夭的信仰崩塌了,她隻感到一陣不適,止不住的幹嘔。
”原來,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這種感覺!“
從那之後,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她也沒有與宗千賜攤牌,她知道以自己的微弱實力,很難對宗千賜造成什麼影響,甚至可能還會讓宗千賜惱羞成怒,最後受苦的還是她的母親。
直到遇到金靈幾人,陶夭夭才看到撥雲見日的機會。
金靈的純粹,是陶夭夭從沒有見過的,哪怕是孩童,也沒有如金靈這般。
如今自己已是金家之人,想來宗千賜也不敢不放母親。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難怪這四目神教弟子如此醃臢!“
十成一陣感慨,其餘人也是緊握拳頭,恨的牙癢癢。
老母山老母城,四目神教在此開了一家四目酒樓,生意自然是比不過宋家在此的酒樓,但這四目神教的酒樓更多的是用於打探消息,他們不指望這個賺錢。
暗殺賺取傭金,才是四目神教的主要經濟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