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高掛柳梢頭,老漢為了活計仍在河邊捕魚,他小心翼翼的將網拉上來,可網中卻隻見一一些雜物,和一隻破舊的竹屑,老漢拿起竹屑隨手一甩,幾條小魚從削中掉落在地,老漢拾起小魚於麵露喜色,他將小魚蘸上醬油,就放入口中,再抿上一口小酒,這對嗜酒如命的老漢來說,甭提多滿足,隻可惜有酒無友,老漢於是倒上一杯酒,潮向水麵來來來,過往的神,水裏的鬼喝著喝著,隨後老漢又把漁網繼續撒進河中,等待上虞的閑暇之時,老漢撿起剛剛那隻竹削把玩起來,但吹了幾次都不見有聲響,他便隨手將竹簫一扔,不曾想此時竹簫卻自己發出了悅耳的簫聲,老漢驚恐之際又小心翼翼的過來查看,可等他再拾起竹簫,小生竟戛然而止,老漢疑惑不已,拿著竹簫繼續撥弄,沒想到竹簫又自動吹了起來,這可把老漢嚇得一哆嗦,趕緊將竹簫一把丟進河裏,但這次簫聲非但沒停,反而越發響亮,老漢慌張的四處張望,隻見月光下一白衣書生正拿著削,對他哈哈大笑,老漢走上前去,真怪書生將他嚇了一跳,自己還以為是鬧鬼了呢,老漢又問他為何深夜到此家住何方,書生隻是笑而不語,但等書生見到桌上擺著的酒壺,卻拾來了興趣,打開一聞便問老漢裏麵裝的是不是二鍋頭,老漢一看對方也是懂酒之人,便給書生滿上一杯之後繼續忙,手中的活酒,一杯美酒下肚,書生跟之前判若兩人,滔滔不絕的跟老漢說東道西見,老漢漁網拉上之後又是空空如也,書生還主動要幫老漢到上遊趕魚,老漢不知所雲,這水深和寬的,你一個白麵書生如何敢於,隻見見書生走到上遊岸邊,拿起手中竹簫就吹了起來,隻聽簫聲陣陣,起初平靜的河中忽現一群群魚兒,魚兒們又仿佛受了指令一般,成群結隊的就往老漢的漁網裏鑽,老漢把沉甸甸的漁網使勁的網安上拉,等一條條肥碩的大魚冒出河麵,老漢喜出望外,但等他再一回頭,書生卻早已沒了蹤影,至此以後,老漢每次夜晚到河邊捕魚,都是滿載而歸
老漢自從深夜在河邊捕魚,偶遇白麵書生後,家裏捕的魚多的整個院子都是,老漢每日都拿魚換取錢財,樂得嘴都合不攏,這天,林家姑娘銀鈴路過老漢家,這銀鈴是老漢看著他長大的,銀鈴打小就喜歡跟老漢玩,兩人雖無血緣關係,但感情卻勝似爺孫,老漢見他一臉嬌羞,問他有何喜事,果不其然,原來是銀鈴,青梅竹馬的情郎大牛準備到銀鈴家提親,銀鈴情難自禁,喜悅和期盼全掛在臉上,老漢也由衷為銀鈴能和心愛之人喜結連理感到開心,夜晚,書生王六郎又來找老漢喝酒了,這小半年來,王六郎日日都來找老漢喝酒,兩人都是愛酒之人,老漢孤身一人,王六郎與之相伴,又為其敢於一來二往之下,二人成為知己,更是以兄弟相稱,日夜裏外頭寒風凜凜,老漢見王六郎衣著單薄,便拿了件衣裳給他披上,結果王六郎推辭說,並麵露尷尬,老漢見她今天有些不對勁,急性子的老漢一再追問,王六郎麵露難色,支支吾吾的說道,自己不是人是鬼,老漢端起酒杯反問道,酒鬼我也是,王六郎點了點頭繼續說,也可以說是水鬼,淹死的水鬼,老漢見書生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在想起他能讓河中的魚聽他的指令,頓時也緊張了起來,原來王六郎因為生前貪杯,結果三年前因為喝醉失足跌落河中,成為了河中的一隻水鬼,而水鬼滿了三年便可找替身,現如今到了今年,正好三年,明天一大早會有一名女子,女子在河邊自盡,到時王六郎即可轉世投胎了,今日王六郎正是來與老漢告別的,既然事情已經說開,老漢也不再那麼的害怕了,端起酒杯就與王六郎喝了起來,他們為兄弟情而喝,他們為轉世投胎而喝,他們卑微喚著,一起享受著最後的相聚時刻,不知不覺間老漢已喝醉趴在桌上,王六郎跪在地上向兄長叩首手告別,然後就憑空消失離去,等老漢醒來已是天亮,發現王六郎不見了蹤影,他就來到河邊尋找,想送兄弟最後一程,可此時他見到了情緒低落的銀鈴,在河邊一副生無可戀,老漢再回想起王六郎昨夜與他說的話,原來王六郎昨晚口中替死的女子就是銀靈,一邊是從小看著長大的丫頭,一邊是即將轉世為人的知己,老漢內心左右為難,但他實在不忍見這班花季少女就此凋謝,最終在銀靈即將跳河的那一刻,受不了煎熬的老漢還是一個衝刺上前攔住了銀靈,詢問下才知,原來是銀鈴他爹不同意他和大牛的婚事,老漢開導銀鈴說,人生不如意比比皆是,而且自己也可以去向銀靈的爹爭取挽回婚事,並又嚇唬銀靈說,這條河裏可有鬼,那河裏可有鬼,鬼,海裏有鬼,有鬼,淹死鬼呀,哦,這個小子姓王,叫王六郎,三年前喝得醉不隆冬的掉到河裏給淹死了,現在找替身呢,你可不能胡來啊,淹死鬼啊,這個淹死鬼,他啊,葉麟,走走啊,走啊,兄弟,老六,老六兄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