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墨染就迫不及待地出門了。
海拾則一直睡到了中午,才慢悠悠地起身。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帶著九齡出門了,準備大肆采購一番。
畢竟,她答應了墨染要為他置辦衣物,自然不能食言,否則怎麼能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呢?
如果連金主大人這麼點小小的要求都滿足不了,以後還有什麼臉麵繼續吃他的喝他的?
當然,當九齡得知海拾是在為墨染挑選衣物時,他的心裏真的是酸溜溜的。
他竟然也沒臉沒皮地跟海拾理論了起來,海拾本來並沒有想要厚此薄彼,但是難得看到九齡這樣灑脫的人如此斤斤計較,她自然想要逗逗他。
九齡費盡唇舌爭論了一番,才發現海拾眼中的笑意,知道自己被她戲弄了,不禁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海拾早已挑選了一套符合他氣質的衣衫,遞給了九齡,“去試試,看看這套合不合身。”
九齡早已興奮得像個孩子一般,雙手捧過衣衫,便迫不及待地往更衣室走去。
海拾繼續挑著,師傅的,雪姨的,還有島上相熟的幾個姐妹的,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趕場回去還得給家裏的小孩帶點零嘴呢,更何況還到了與海島風格完全不同的西楚國。
雖然除了師傅這個老頑童像個孩子以外,其他人都不會跟她計較這些,但總要帶點伴手禮才合適。
九齡換好衣衫出來,隻見九齡身著一襲寶藍色長衫,袍袖上繡著銀絲暗紋,顯得高貴而典雅。
他原本就俊朗的麵容,在這件衣服的映襯下更顯帥氣。
海拾滿意地點點頭,笑著說:“果然很適合你!”
九齡聽了,心中暗自高興。
接著,海拾又為九齡挑選了幾件配飾,使他整個人更加光彩照人。
最後,兩人提著大包小包滿載而歸。
兩人逛了一天,回到小院已經累癱了。
九齡是終日在訓練場上摸爬滾打的人,再緊密的訓練節奏都經曆過。
卻不曾想,陪女人逛街可不是隻要有體力就夠的。
若不是陪的人是海拾,隻怕逛街這個活兒,他是一輩子也適應不來的。
但海拾卻恰恰相反,往日裏練功,不到一個時辰就叫苦不迭的。
今天逛了一天,她卻還生龍活虎的,回到房間還要不停地折騰著要試穿新買的衣衫。
不得不說,某些天賦,還真是強求不來。
海拾一直折騰到亥時才洗漱好,靠在窗邊欣賞著柔美的月色。
已入三月,天氣已經漸漸暖和起來,微微的風吹著,很是舒爽。
海拾一身雪白地坐在圓形窗框裏,微風吹動著柔紗飄動。她的衣襟隨風飛舞著,跟周遭的柳葉發絲交纏在一起,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花。
月光灑在她身上,仿佛給她披上了一層銀紗,美輪美奐。
九齡入院,便見到這樣一個絕美的場麵。
他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海拾,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感動。
他不由自主地走近她,輕聲說道:“今日謝謝你,我很喜歡這些衣裳。”
海拾微笑著轉過頭,眼神中透著一絲調皮,“嘻嘻,你喜歡就好,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呢。”
九齡的心跳加速,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那......你喜歡我今日的穿著嗎?”
海拾仔細打量了一下九齡,點點頭,“很帥,不過......”她突然靠近九齡,嗅了嗅,“你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九齡有些緊張,“啊?有嗎?可能是剛才試衣服的時候沾上的。”
海拾捂著嘴偷笑,“我看你是偷偷去喝酒了吧。”
九齡有些尷尬地撓撓頭,“嘿嘿,被你發現了......”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變得輕鬆而愉快。
月光下,他們的身影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幅美麗的畫卷。
今晚,他確實喝酒了,那是因為他想給自己壯一壯膽,他有些話想跟她說,卻不知如何開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海拾與墨染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微妙,他有些慌了,不敢再拖下去。
他想把自己的心思表露出來,不管海拾如何想,他總要為自己搏一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