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和迦釋一前一後進了院子,可剛踏進來便發現不對勁,立馬警戒了起來。
“誰?”迦釋拔出隨身攜帶的短刀,向著假山後的陰影處刺去。
可對方也不是吃素的,隻見一道銀光閃過,迦釋的短刀被打落在地。
墨染見狀,立刻施展輕功,躍至半空,同時抽出腰間的軟劍,向敵人攻去。
雙方你來我往,一時間難分勝負。
突然,敵方使出一記絕招,直逼墨染的要害。
墨染避無可避,隻能咬牙硬接。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迦釋出手了,他以極快的速度拋出一顆石子,擊中了敵人的手腕。
來人倒退了幾步,審視的目光看向二人。“想不到,這西楚城內竟然還有如此高手?”
墨染冷聲道:“閣下何人?擅闖私宅,不知意欲何為?”
來人雖然蒙著麵,看不清麵容,可墨染知道,對方絕非泛泛之輩。
身上的那股子淩然之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你就是這座院子的主人?不知可否見過這個孩子?”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幅小畫卷打了開來。
上麵畫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眉眼間跟眼前的黑衣人有三分相似。
墨染自是沒見過的,看了一眼便直言道:“不曾。”
倒是迦釋皺了眉頭,他似乎見過這個孩子跟海拾一起在院子裏玩來著。
黑衣人見迦釋的神情便知道他定然是見過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
上前兩步焦急的詢問道:“你見過?”
迦釋知道墨染的脾性,任何事情,都不想牽扯到海拾。
這孩子跟海拾有接觸,追根究底,到時對方絕不會善罷甘休,打擾海拾便是必然的。
隻得避重就輕回道:“在門口的街道口見過一次,想必是住在附近。”
黑衣人知道他沒有說實話,但這種情況下,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多謝。”拱手道了聲謝便一躍而起,消失在黑夜裏。
待人走後,院子裏安靜了下來。
墨染詢問道:“畫像上的孩子,就是海拾提起的那個孩子?”
迦釋微微頷首道:“是的,有次我回來取東西,在院子裏見過一次。”
隔壁院子看守嚴密,墨染是知道的。
本也以為是某個大家族的外室,如今看來,對方身份很有問題。
當初需要掩蓋身份,這座院子必須得出手。
可這座宅院於他和海拾而言意義非凡,他是不會讓給任何人住的。
所以才將這座宅院幾經轉手,最後落在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閑人名下,取名為石園。
這次回來辦事,自然要過來小住一下。
可沒想到,會被隔壁院子的風波波及。
*
而這邊,黑衣人出來後,心髒不受控製的狂跳,手扶住街邊的樹幹顫抖不已。
一旁黑影處竄出一個人一把將他扶住,關切問道:“公子,可是受傷了?”
黑衣人扯下麵巾,讓自己呼吸稍微暢快一點,可並沒能立即回答來人的關心。
來人從來沒見過自家主子這個樣子,心裏焦急不已,上下打量了一番,可確實沒有見到傷處。
“公子,公子.........”
黑衣人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握住來人的手激動的說道:“慕成,我沒事,立即召集所有暗衛,全城搜索,還有,你親自盯著石院,務必查清對方身份。”
說完,從懷裏拿出一顆信號,射向漆黑的夜空。
這一動作,將讓多少人夜不能寐,同時也讓人欣喜若狂。
而一旁的幕城也傻眼的,他知道這顆信號的發出意味著什麼?
這是他期待已久的信號,不管是自己發出,還是別人發出,都將再次燃起他那顆死寂的心。
因為這意味著,有了那個人的消息,那個他們一直心心念念的人,苦苦尋找多年的人。
黑衣人正是慕容逸,而他此刻如此激動,是因為在石園裏發現了一些關於她的蛛絲馬跡。
哪怕是一點,一點點,也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