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賈大騙子!
你....怎麼還敢出現在我麵前,難道這次,又是你救了我。”
眾人百般不解,翊塵子才剛蘇醒之後,立即匆忙起身,目光轉動之間便將在場眾人盡數掃過,並未先向守在近前的兩位師兄打上招呼,而是用手指著正在打坐調息賈雲深,語氣激動的出言說道。
“哈哈,許久未見,翊塵道友的一雙慧眼,依舊如此厲害!
想當初,你我二人自藥廬山一別,至今已過甲子有餘。
我在修行之時,從未刻意駐留往日容顏,可沒想到,仍是被你一眼認了出來。”
賈雲深在被翊塵子當著眾人麵前,稱作成了大騙子,非但未有絲毫作怒,反倒開始同他說笑一般的套起了近乎。
“賈大騙子,你的氣息模樣,縱然如何改變,我也不會忘掉!
當年之事若非你在暗中做了手腳,我與師尊又怎會輸了那樁賭約!”
翊塵子重傷初醒,縱然氣息衰弱而又極不穩定,仍是氣呼呼的說道,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發泄在他心中的難平之意。
“往事已矣,翊塵道友何必耿耿於心?
道友如今重傷初愈,還應寧神守心,好生修養才是!”
賈雲深見翊塵子言語之中氣息波動紊亂,大有引動傷勢之象,急忙出言勸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翊塵師弟,你與師尊是在何時,同這位賈前輩有過賭約,為何我們不曾聽你說過?”
出塵子與歸塵子對視一眼,盡是看到對方目光之中的驚疑,轉而麵相向翊塵子發問道。
翊塵子深知自身遭此劫厄,兩位師兄最是神傷,心中不由升起一陣感動,但是很快就被一股怨恨之意所淹沒,即而說解道:
“哼,眼前這個蒼髯老賊,隻不過是一弄虛作假之輩,哪裏配得上眾人稱他一聲前輩?
兩位師兄莫要看此人麵相和藹,出言和善便被他所蒙蔽。
至於,我們之間的那樁賭約之事,還是由他自己來說吧!”
翊塵子的一聲冷哼,如同初冬驟降的霜寒,深深的烙印在了賈雲深的臉上。
此時盤腿坐在地上綠袍老者,早已沒了從天而降之時的那份得意模樣。
隻是因為翊塵子的三言兩語之間,已經將他說作了一個偽善之人,這便使得,他在柳元青等人麵前所樹立的良好人設——瞬間崩塌!
如今對方又讓自己說清緣由,縱是臉皮再厚之人,這般情形之下又怎會不覺難堪?
柳元青三人的心中疑惑,比起出塵子二人更是多上幾許,他們也很想知道,翊塵子和賈雲深之間的過往之事。
隻不過三人盡是初入修行界的晚輩,在此情形之下,自是不便出言相詢,隻能等著賈雲深自己說清其中原委。
同在賈雲深一旁調息打坐的銀瓶,一早就被眾人交談的之聲所驚醒,此時也是不知應該說些什麼,一臉失望的看著那個自己整日相伴的綠袍老人.....
“唉.....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
賈雲深眼見眾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了自己的身上,自是不好再將往事繼續隱瞞,沉聲一歎,語氣幽幽的說道:
“此事說來話長,老夫與翊塵道友確實早就相識。
如果老夫記得沒錯的話,我和翊塵道友的初次相遇,已是六十六載之前的事情了....”
..............
老夫當初才剛築基成功不久,還未成功祭煉本命法寶,就被師父安排下山曆練。
那時的我,深知師父對我寄予厚望,故而一直勤勉修行,下山之後,更是從未有過一日對於修煉有所懈怠。
隻是這樣一來,沒過多久,我就將師父在下山之前交給我的靈石和丹藥消耗掉了大半。
在我過於擔憂修行資源的消耗之下,修為進境變得緩慢了起來,眼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便動起了一個歪腦筋.....
我用手中所剩不多的靈石,租下了天陽城坊市之中的一個售賣攤位,因為我想起了儲物袋還有很多品質不佳、存有缺陷的劣質丹藥。
這些問題丹藥,乃我初學煉丹之時煉製而成,已經被我師父定義成了“廢丹”,他曾多次囑咐我要將其銷毀,進行妥善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