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的時候,花哥作為團隊的小領導要請吃飯。
精明的花哥並沒有全部請,因為私企廠子沒有團建經費一說,請下屬員工是自掏腰包的,所以就挑選了像強子和大明這樣的骨幹手下參加他的酒局。
那天大明摩拳擦掌,在白天的時候就興衝衝的拉著強子一同紮進花哥辦公室裏,詢問吃什麼酒。
“花哥晚上吃什麼酒?“
大明心情愉悅,終於可以同花哥盡興的吃頓酒了。
“吃紅的吧。“
花哥此刻正端坐著,緊繃著個帥臉,嘴裏啃著指甲,專注的看著手機。
“紅的啊……,也行。“
大明若有所思的說道。
花哥自顧自看手機,不為所動,時不時從嘴裏啐出指甲屑。
“紅的吃不盡興,被強子能吃酒的當白開水吃。“
大明嬉皮笑臉,搬出了強子。
強子苦笑著。
“嗬嗬,要不整點白的。”
大明繼續建議道。
花哥一向端著姿態,對於大明的提議並未理會,依然眼盯手機啃指甲。
花哥的意圖也就是年底走個形式,按著慣例領導請下屬隨便吃個飯就得了。如果講究起吃什麼酒,那自然是要舍得掏銀子的。
當然大明也是深得花哥之意的,他這麼去問純屬是今兒個心裏高興,閑的。
“我們少喝一點,難得聚一起吃盡興了。“
大明坐在沙發上翹著的二郎腿一抖一抖。
“白的?什麼白的?”
花哥稍微抬起眼皮,頭依然低著,隻是銳利的目光投射向大明,好像魂兒還專注在手機和指甲上似的。
“咱們就整點白牛二,你看怎麼樣。”
大明試探性的說道。
花哥麵無表情的抬起頭,放下手機,也不啃指甲了。
他正了正坐姿。
大明和強子屏息凝神的盯著有所動作的花哥,懸著的心放下了些。
花哥隨即咂了咂舌。
大明原本凝固的表情如釋重負,看到領導做鬼臉“嗬嗬嗬”的笑了起來。
強子隻是關注著被花哥嘴巴啃的指甲極其短的手指,此刻手指尖猶如和尚光禿禿的腦袋瓜子。
強子內心“嗤嗤”的笑著
“你們要喝自己去搞,我是不吃的。”
花哥原本就是精細之人,這在平日裏同他吃飯時就知道了。此刻大明整出要吃白牛二,花哥自然不會參與,但是他也不拒絕。
“行,我同強子吃。”
大明的建議被花哥采納,此刻他十分的得意,又扯上了強子。
“你就喝紅的,我們喝“。
大明不忘阿諛奉承。
“我也不吃的,白牛二吃不消的。“
強子似乎從剛才的神遊中反應過來,提出了反對意見。
他對白牛二有所耳聞,一般人駕馭不了。
強子雖然之前在大城市應酬時一直喝的白酒,但也僅局限於一些度數高的好酒,從未喝過白牛二。
阿強能喝,也似乎是得益於吃的是上好白酒的緣故。
”喝白酒一定要喝好的,不上頭“。之前在大城市的老板如此對初上酒陣的阿強說道。
“還必須要度數高,阿強,你知道為什麼嗎?“老板不厭其煩的教導著這位具有無限吃酒潛力的來自小城市小鎮的年輕人。
“你別看這白酒度數高啊,不要害怕……。“老板鼓勵阿強。
“這酒精就揮發的快啊!哈哈,從倒入杯中的時候就揮發了一部分……。”老板不等阿強回答,就說出了答案。
“你不是白酒一次可以喝好幾斤的麼。”
大明想到了之前強子跟他講述的吃酒事跡,並添上點了自己一貫的大明式調侃。
強子被捧起來了,傳奇在外傳,不得不表現一番了。
轉而他又想到這吃酒又不是獨飲,你菜鳥級大明都不懼怕,我又有何懼哉。
想著他蠢蠢欲動,反正到時候是相互勸酒敬酒的,吃不了虧。
“我了個反正不吃的,要麼你同強子吃。”
花哥又一次強調自己不吃白牛二,不自覺的又把指甲放進嘴裏啃。
強子看著領導啃著指甲點自己的名,便不再說什麼了。
傍晚的時候,被花哥邀請的同事悄麼聲聲的離開工位,有意避開那些未被邀請的同事,出發去餐廳。
大明主動承擔了去買白牛二的任務。
強子等人剛來到餐廳包間,不一會兒大明也搬著一箱白牛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