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眼裏的算計不是那麼明顯,齊可楚會很相信她的真誠。
齊可楚沒拒絕,心裏的笑意不斷拉扯著。她似乎像是個人間的過客,見證著這個世間的惡,卻毫不阻止它的發生。
結局也不出人意料,齊可楚剛到郭嬸家,張瑩玉就借口要去廁所出去了。
她臨走時還關上了屋裏的門,光線瞬間被遮擋,屋裏暗了下來。
郭有羊、郭有雞同時從陰影處出來,外麵的門已經被鎖上了。
齊可楚一個嬌弱的女子,怎麼也不能抵抗過兩個健壯的成年男子。
很快屋裏就響起了男子的慘叫聲,齊可楚把化屍粉灑在兩兄弟的下半身,既然滿腦子都是這個器官,那就讓他們徹底失去好了。
屋外聽動靜的郭嬸意識到不對,急忙把屋子外麵的鎖打開。
張瑩玉在郭嬸旁邊也急的不行,郭有羊要是出了事,她的餘生可怎麼辦。
當屋子被打開,兩人麵對的就是齊可楚迎著門外的如雪般的麵龐。
齊可楚笑了笑,邊出門邊打招呼:“阿玉,你怎麼才回來,你丈夫還有小叔子都來了,你還沒到。我在這這麼久了,你也不請我喝杯茶。
不過這天色也不早了,還是回知青點吃飯吧,就不蹭你糧食了,免得你心疼。”聲音裏帶著極致的溫柔,可是配上背後男子的哀嚎,不免顯得驚悸。
漂亮的美人揮了揮手算作告別,一眨眼就走出屋裏的晦暗,走向光明,不染一絲纖塵。
兩人急忙去屋裏查看兩兄弟的狀況。
郭有羊、郭有雞兩兄弟捂著下身,嘴裏不停地呼出顫音,似是極致的疼痛。
看起來是被踢了的樣子,張瑩玉有些怨齊可楚。到底是什麼大仇大怨值得她這般對待她的丈夫。
不就是被扒幾件衣服嘛,她憑什麼不受著。
想到這裏,她有些恨,想去追上齊可楚說說她,順便要點索賠,這事沒個一百她就沒完。
想到這裏,她立馬就轉身,要追去。
郭嬸攔住了她:“你幹什麼,我兒子還在這躺著呢,你幹嘛去。”
張瑩玉聲音恨恨說道:“我去找齊可楚那個賤蹄子,她居然敢踢我家男人,我要找她算賬。”
郭嬸不讚同,命令道:“她人就在那,又跑不了。現在趕快去請史婆子,我兒子這麼疼,不治讓他疼死?”
張瑩玉覺得就被踢了一下,估計疼一會就好了,沒啥看的必要。
而且生病了也應該去衛生所,請史婆子是啥事嘛,估計就是個騙錢的,偏偏村裏人還信的不行。
可是胳膊拗不過大腿,張瑩玉無法扭轉婆婆的決定。
齊可楚回去時步子走的很慢,這鄉村的夕陽還真不錯,薄紅和熾熱的黃相互暈染著,就像當初餘知青臉上的害羞。
回憶和眼前景色交織著,在齊可楚的腦海裏構成一副瑰麗的畫卷。
可惜這份靜寂注定是被人打破了,眼前兩人是莊梨花和江許。
他們在這條隱秘的小道上不知道推拒著什麼,莊梨花一副猛女嬌羞的模樣,江許雙耳也是通紅著。
齊可楚無意打擾什麼,隻默默看了一眼,就默默離去了。
她不想管這些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已。
至於何雨,她遲早也應該明白,一味地壓榨和奴隸不會維持真正的永恒。
在齊可楚影響力光環的作用下,所有人的脾氣都有所增長,特別是何雨,她對江許的要求越來越多,江許眼角的疲憊也越積越多。
此刻又有莊梨花的體貼溫柔對比著,男人心裏念叨了無數遍的背叛的借口就會越發理所當然。
當然可能原本的江許隻有一丁點煩悶的念頭,被影響力一放大,就會形成背叛的結果。
隨便吧,這些人的感情她也插手不了一點。
何雨還說她是傻子呢,可何雨自己似乎混得也不怎麼樣。
史婆子這幾個月出勤率大幅增加,先是劉小二,後有李強,如今又是郭有羊郭有雞兄弟。
郭有羊郭有雞兄弟可沒中什麼咒術,隻不過身體上被下了化屍粉罷了。
史婆子見識終究是有限,她看不出來化屍粉的成分,看他們兩兄弟這情態,估計就是被踢的。
“忍忍就過去了,實在好不了,老婆子我就給他們下副藥。”
張瑩玉有點擔心史婆子的醫術,但也覺得忍忍就好了,也沒提出異議。
不過這麼輕的症狀,倒也是不好再去知青點找齊可楚的麻煩。她也怕齊可楚到時再請個公安來,把她們一家都告了。
想到這裏,張瑩玉打了個寒戰,她可不想被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