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有一絲沙啞,白夢晨從來不知道韓逸風的聲音也這麼好聽,好聽到光是聽她的聲音,她就醉了。
車子開到了西三環路,白夢晨下車,韓逸風想跟著下車,白夢晨擋住了他,看著韓逸風說道“逸風,明天我們約會好不好?”
聽到白夢晨這麼說,韓逸風覺得怪怪的,但是這是晨寶提出來的約會,難得的一次約會,韓逸風還是點頭答應了。
聽了白夢晨的話,沒有上樓,在樓下看到白夢晨上樓了,從窗口對他揮了揮手,韓逸風才放心的發動引擎,離開......
“晨晨,身體好點沒有?”白父看著白夢晨,關心的問道。
“爸,我沒那麼嬌弱,韓逸風也是,天天讓我在醫院躺著,說是靜養,我都快發黴了。”白夢晨走過去,摟著白父的胳膊,像是撒嬌似的,說道。
“你呀,別不把小產當一回事,等你老了的時候,就有的你受的。”白父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爸,你......你說什麼?什麼小產?”白夢晨愣住了,什麼小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和韓逸風說的不一樣?韓逸風說她是身子虛弱,必須住院一個月。
“怎麼?逸風沒有和你說?”白父也愣住了,直覺就是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
白夢晨搖了搖頭,不依不饒的問道“爸爸,小產到底怎麼回事?誰小產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父看了一眼白夢晨,開口說道“你出車禍了,逸風送你去醫院,醫生檢查出你已經有快一個月的身孕了,但是車禍很嚴重,孩子不能留,就幫你做了流產手術,手術單子上還是逸風簽的字呢,以前,我一直不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一個是你的親生母親,小諾,她曾經有過一段婚姻,她的丈夫是很成功的商人,後來將她傷的很深,我怕你重蹈她的路,還有一點就是,豪門的公子哥,沒有幾個是真情的,都是玩玩而已,我怕你越陷越深,所以才不同意你們在一起的,直到那天,看到他在流產手術單上簽字那一刻,他的雙手都是顫抖的,簽完字,他哭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那一刻我才知道,逸風對你的感情有多深,晨晨,一個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人,但是真心真意的愛你,把你的缺點當成優點一樣看待的,就隻有一個,逸風他......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聽到白父這番話,白夢晨除了震驚,就是震驚,她從不知道,韓逸風對她會是這樣深厚的感情,她從不相信,韓逸風有天,居然會為了她哭。
孩子......難怪那天她提到和韓逸風分手了去加拿大找個帥哥生個混血寶寶的時候,韓逸風會那麼失落,站在走廊,她還以為他生氣了呢,原來是這樣,為了不讓她傷心,韓逸風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著,不告訴她,真是傻瓜,傻的讓她心疼。
“晨晨,既然今天回來這裏了,等一下讓你媽去買點菜給你好好補補,我給夢黎打個電話,讓他也回來,我們一家四口好久都沒有聚過了。”白父提議著,像是知道這是最後一次團聚,晨晨就要離開了一樣。
“好。”白夢晨點頭,然後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的房間 還和住院之前一樣,裏麵的東西還是擺放在原處,一直都沒有變過位置,曾經,最熟悉的房間,最熟悉的擺設,白夢晨看著看著,眼眶紅了。
白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房間門口,看著白夢晨說道“不管你做什麼樣的選擇,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女兒,房間永遠都會為你留著,晨晨,等你有天想回到這個家的時候,就回來,這裏永遠都有你的房間。”
“爸爸。”白夢晨跑到門口,抱著白父,哭了起來。
“傻孩子,別哭了,哭什麼呢,能出國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到了那邊,好好學習,聽你媽媽的話,不用擔心我和你媽, 我們都能照顧好自己的,沒準哪天,我們就飛出國去看你了,現在交通這麼發達,想見麵,隨時都能見麵的。”白父柔聲的安慰著白夢晨。
白母買了菜回來,在廚房開始忙活著做菜,今天做的一桌子菜都是晨晨喜歡吃的,等白母做好飯,將菜擺上桌子,白夢黎回來了,白母開口說道“小黎,你上去叫你爸爸還有姐姐下來吃飯。”
白夢黎聽到白母這麼說,愣了一下問道“我姐出院了?”
“恩,快去。”白母催促著。
白夢黎點點頭,上樓喊他們下來吃飯, 白夢晨看著一桌子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菜,眼眶又紅了,白母不像白父那麼會安慰人,看都不看白夢晨一眼,說道“吃吧,等你出國就吃不到家裏的菜了。”
“我姐要出國?”白夢黎有一次愣住,怎麼都不跟他說,把他當成小孩子呢?
“小黎,我要去加拿大讀書,我不在的時候,你多回家陪陪爸爸媽媽,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白夢晨壓低了聲音,淡淡的說道。不敢多說一個字,不敢抬頭看著他們,怕自己會哭。
“我知道了。”白夢黎裏點點頭,才從小到大都沒有和家裏人分開這麼遠,這會,真的有些不適應。
“媽,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別老是對我爸大呼小叫的,別老想著省錢,吃的好點,看到喜歡的衣服就多買兩件,對自己好點。”
“死丫頭,你就把你自己照顧好就行了,別瞎操心我們了。”白母說道這裏頓了頓說道“瞧我這記性,你找到生母了嘛,小諾會照顧好你的,我還在這瞎操心什麼呢。”說完,低著頭吃飯,眼淚掉在飯碗裏了,也渾然不知。
“媽......別這樣,你這樣我心裏難過,我......”
“晨晨,多吃點菜,別聽你媽瞎說,你媽就是不會說話,她是擔心你,舍不得你。”白父打圓場,幫白夢晨夾了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