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事情也沒那麼嚴重,組織上也沒有讓你拋頭顱灑熱血捐軀嘛。”李副廠長確實有些沒想到,這許大茂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這事情我們得從長計議,小沈是個年輕人嘛,年輕人難免犯錯誤,也難免事情考慮的不周到。”
李副廠長輕聲念叨了兩句。
許大茂心中頓時秒懂。
這沈浪還能不犯錯誤?再說組織想要讓這家夥犯錯誤還不夠簡單的嗎?
收拾你一個沈浪還不簡單?
“那我就聽李廠長的安排,您指哪兒,我打哪兒。”
許大茂二話沒說,點頭答應,好不容易找到一棵大樹,那果斷乘涼。
“我就先在廠裏麵放映員?”
接著小心翼翼的提了一句。
“成,不過你要盯緊點廠裏麵的那些人,我值得是誰,你心裏明白。”
李副廠長點點頭,許大茂和劉海中,這可是兩把刀啊。
就現在看來,這倆家夥不是妥妥的要為我所用?
“放心。”
走出李副廠長辦公室的許大茂春風得意。
心中暗暗發狠,這可就是他大茂哥起飛的時候。
什麼沈浪,什麼秦淮茹,還有院裏麵的易中海,都給許大爺老實些。
上班是不可能上班的。
隻有摸魚才能夠維持現在的生活。
保衛科,沈浪坐在一旁的長椅上,雙腳搭在長椅邊,火爐熊熊燃燒著。
火苗燒的旺,身上也是暖暖的。
暖和的陽光灑在臉上,慵懶的縮了縮腿。
心中開始盤算起來昨天晚上小江聊的那些,小江的父母可是正兒八經的知識分子。
而且這時代的知識分子其實是比較難糊弄的這種,和這時代平頭老百姓的眼界可不是一個概念。
自然和閻埠貴也不是同齡人。
閻老摳一輩子摳摳搜搜的那點東西,在其他的知識分子眼裏麵壓根就不算啥。
正兒八經的雙職工都是知識分子的家庭裏麵,現在的生活條件其實是不差的。
沈浪也清楚拿出來真誠,其實是比拿出來別的東西要重要的多。
烤了會火。
出去巡邏一趟,大冬天的軋鋼廠還真是凍得耳朵生疼,許光明倒是倍兒精神,連續逛過去好幾個車間開始宣讀起來廠規廠紀,整的還真是煞有其事,沈浪甚至感覺自己可能扮演的角色是狐假虎威裏麵的那個虎。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沈浪正準備下班呢,就注意到一大堆上了年紀的女工,這時候圍攏在保衛科麵前,帶頭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男人早早的就沒了,是工傷沒的,廠裏麵給的補助不低。
在這些女工之中頗有地位,算是這些家夥裏麵的領頭人。
“蘭姐。”
沈浪可不想和這些工人代表交惡,拍了拍自己手套上麵的灰塵,瞧著眼前的王蘭。
“小沈,你有對象不?姐聽說廠裏麵好幾個女工都對你有想法,怎麼樣,要不要姐幫你牽個線?”
瞧著眼前一個個膘肥體壯的女工,沈浪頓時咽了口唾沫,感覺這還真是無福消受。
“蘭姐,過幾天我就要扯證了,到時候就在我們院裏麵辦,對象是個老師,就在紅星小學,到時候我邀請蘭姐他們來家裏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