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懂議事之時一直沒有插手的世子為何突然會來找自己麻煩,但是跪地求饒肯定沒錯。
看方福這樣,陸巡也知道自己該適可而止,伸手拉著方福起來然後道。
“本世子自然知曉你的難處,隻是你是本世子在這偏遠之處唯一的人脈,隻能拜托你多多照顧他們母子了。”
聽陸巡這麼說,方福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看來陸巡並沒有和自己計較的意思。
然而這口氣還沒有鬆到底,就聽陸巡又說道。
“你不是一直說你哥哥不聽你的話麼?不如把他叫來和我聊聊吧,也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多認識一個朋友。哦,還有你那個侄子,也一並叫來吧!”
聽到陸巡這麼說,方福不由冷汗直流。自己大哥侄子什麼德行這麼多年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除了給自己惹麻煩,一點正事都不幹。若真的把他們叫來,嘴一禿嚕不一定說出什麼呢。
“世子,這兩個人都是鄉野村夫,不懂規矩,叫到你跟前怕是會衝撞了你。”
“所以你是覺得我不配和他們交朋友?”
陸巡冷著臉問道。
“不不不不不,草民沒有這個意思。”方福趕緊連連否認:“既然世子想叫,我這就給您叫去,您稍等。”
方福出門,走到門外給了守在外麵的掌櫃的等人一個眼色,隨即離開。
這種小事本來是不用他親自跑一趟的,可是他對於自己那兩個不靠譜的哥侄實在不放心,隻能親自去好好的囑咐他們別亂說話。
方福離開,言京這才開口:“看來失蹤的事情和方福並沒有關係,那麼八成就是方譽和方回做的了。”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是他們做的。”陸巡真的很好奇。
“直覺。”言京道。
他這兩個字真的差點讓陸巡笑噴了。
“我去,言大少你別逗我了好麼,你一個大男人還相信直覺。”
回答他的隻有言京的一個冷臉。
兩個人在屋裏的對話自然是很快就傳到了方福的耳朵裏。
將方譽和方回找回來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讓他們去見陸巡,收集了自己離開之後陸巡和言京兩個人聊天內容之後,他壓著內心的怒火道。
“時念初不見了,是你們誰下的手!”
“她不見了關我們什麼事,不會就因為這件事情把我叫過來的吧,真無聊,我走了!”
方譽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才沒心思關心什麼時念初呢,浪費時間。
而一旁的方回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色變了變,低著頭一言不發。
“行了你們倆,我早就已經告訴過你們時念初的身份特殊,讓你們好生照顧著你們就是不聽!如今時念初被帶走,不是你們幹的最好,是你們幹的趕緊把人給我悄悄放了!要是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整個廣福樓都要給她陪葬,你們錦衣玉食的生活就徹底到頭了!”
聽到方福這麼說,方回的神色再次變了變。
方福是什麼人,能把廣福樓開遍全國何處,識人相麵的功夫自然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