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考慮一下嘍，如果幹的讓我滿意的話，說不準我會將鬼差證送給你哦。”
陳言誘惑道。
“好。”
令人意外的是，兜帽男點了點頭，竟然同意了。
“我還沒說工資待遇呢。”陳言愣了愣，準備的招聘詞一句也沒用上。
得，白準備了。
“我不要工資，隻希望你能將證件還我。”
“打白工噶？那多不好意思啊。”陳言有些開心，“鬼差是不是吃不了陽間的食物？還有，你有地方住嗎？”
這是在打不管飯也不管住的算盤了。
兜帽男眼角抽了抽，腹誹道，這玩意兒怎麼比他那個姓周的女上司還扒皮。
男人習慣性的看了看店門口，他現在是逃犯狀態，有點草木皆兵。
“可以，都可以，隻要將鬼差證還給我。”
“什麼叫還給你？這已經是我的東西了……試用期三個月，幹滿了證件送你。”陳言用修長的手指夾住薄冊子，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不能現在就還我嗎？”男人壓抑著情緒。
“你看我像傻子嗎？”
“好吧。”男人低下頭，將眼睛埋在陰影裏。
“這樣吧，你先把你弄出來的髒東西收拾幹淨，地板什麼的拖一拖。”陳言十指交叉道。
“是。”
男人扭頭走向衛生間，準備去拿工具。
陳言收回目光，將鬼差證放在一邊，拿起了櫃台上的另一件東西——鎖魂鏈。
他那個秀逗老爹曾經說過，等到他百年之後，就會有陰司鬼差拿著這東西來套魂。
還說有一次，他玩靈魂出竅，沒成想跑得太遠，被當成了孤魂野鬼，和一名陰司上差大打出手，還好最後技高一籌。
陳言掂了掂鐵索分量，很重，很涼，陰氣森森。
鐵索上有很多髒兮兮的痕跡，看起來很有年代感，該是已經傳了好幾代了。
所謂流水的員工，鐵打的生產工具……
“這玩意兒對魂體是天克，唔~要不要找鬼試試威力。”
陳言不懷好意的目光不時落在打掃衛生的兜帽男身上。
看得他背脊發寒。
陳言摸索了一會兒鎖魂鏈的用途，還是不好意思找新員工試手。
“我還是太善良了，嘖嘖，像我這麼好的老板真是打著燈籠沒處找。”
屬實是沒有自知之明了。
兜帽男也是個會偷懶的。
隻是簡單收拾了店門口與他一路走過留下的痕跡，並沒有打掃整個書店。
看的陳言直皺眉頭。
這個員工有些懶啊。
店裏有我一個這麼懶的就夠了啊。
忍住訓員工的衝動，陳言決定為男人留點麵兒。
他招了招手，
讓男人走上近前。
“嗯……還不錯，今天就先這樣，下班吧。”
“好。”男人低聲道。
“那你先走吧，我鎖門。”
“好。”
“嗯。”
“……”
“嗯？”陳言歪了歪頭。
男人隻是點頭應和，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陳言有些看不懂了。
這是想和我睡一起？
男人達咩！
一時間，兩人大眼瞪小眼。
突然，
兜帽男深深吐了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抱歉，證件和鎖魂鏈我今天必須得拿走。”
“我要是不同意呢？”
“抱歉……”
言畢，男人摸出懷裏生鏽的匕首，簡單的挽了個刀花，然後狠狠刺向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