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拂塵將雙錘壓倒欲襲擊馬車內那人時,一片柳葉飛速穿過,帶起的氣浪竟然攔住拂塵片刻,給柳映爭取了喘息時間,重新舉起雙錘對抗拂塵。重永道長心中大駭,出手之前,他曾分出精力探查四周,越是高人大能,氣場能量越是遮掩不住,但是幾息間未見能左其右者,才出手搶人。拂塵雖隻注入三分靈力,但剛才的飛葉並無靈力加持能抵住他的扶塵,讓他這樣的大能者都不知是何功法。
應清冽看柳映和瞳瞳被拂塵逼落馬車,便飛身而下徑直落入馬車上做駕車夫,重永道長看有人持車策馬,用意念調轉拂塵向應清冽襲去,應清冽一邊將束發玉簪擲出,順手拉下口中叼的絲帶束發,一邊說到:“道長,師傅送你一件禮物,權當一物換一物。”順勢將披風解下,一抬手,披風穿過轎簾蓋在那人身上,瞬間馬車內寒氣四射,所有逼近馬車的人都感到心髒緊縮,頭暈目眩,跌坐在地上,不多時便暈倒一大片。
柳映和瞳瞳也是無法靠近馬車,“皇都”是車上那人的傳聲,柳映、瞳瞳對視片刻心下了然,便趁亂隱遁。
卻說那重永道長拿到玉簪,眉頭緊蹙,流玉束雲簪可阻礙心魔侵擾,對修行者來說是不可多得的神物,對他卻是個警告,看著飛馳遠去的馬車,重永道長暗歎了一聲,默念口訣,隻見原本還掙紮著要醒來的眾人漸漸平息了下來,茫然的睜開雙眼,仿佛不知自己身處何地,為何事而來。
應清冽尋得一處小徑,從官道上下來,左轉右繞的走到一處溪澗邊,旁邊柳枝迢迢,抽出嫩綠的新芽,可惜天氣陰沉,滲骨的寒氣不停拍打著柳枝。
應清冽從懷裏拿出錢袋,抽出一串銀鈴,翻身進馬車裏,試探性的在柳風逸麵前晃了晃。柳風逸皺眉,應清冽突然想打寒顫,趕忙開口道:“那個,你念個護身咒,一會兒那老道該追上了。”;柳風逸看著銀鈴怔愣片刻,閉眼默念口訣,口訣越念越快,柳風逸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甚至嘴角滲血,能明顯感覺柳風逸的生命在飛快消逝,應清冽暗道不好,一個手刀劈暈了柳風逸,這柳風逸也是奇人,剛剛眼看著要歸西了,暈厥之後的生命氣又快速回流,回到了念咒之前。
“真是個祖宗啊!”應清冽心被驚到,束發的青綢直直豎起,好一會兒才回落到發絲上。他奉師命要將柳風逸帶回梨清山,沒承想師傅口中惜命如金的柳風逸會有作死行為,著實嚇了一跳,心還在砰砰跳,直到感受到馬車外麵眾多生命氣才慢慢放下柳風逸,下了馬車。他本想讓柳風逸念個護身咒,誰知柳風逸念的穿梭咒,這個咒法連他師傅都不輕易使用,簡直是找死。柳風逸的咒術被應清冽打斷,本應無效的,可馬車人聲鼎沸,燈火通明,足可證明柳風逸咒術成功。應清冽摸著紅馬頭頂的一點白才反應過來,柳風逸並不是沒念完穿梭咒,而是已經念完一個穿梭咒,應清冽弄暈柳風逸的時候他應該是在念第二個穿梭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