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清冽不明所以,他什麼時候讓女孩子難堪,他不就是看出來靈綻的竅門。啊!應清冽後知後覺的才意識到,靈綻為什麼突然出手。
靈綻其實也在偷偷看應清冽,見他突然恍然大悟的表情就知道剛才這個蠢人沒明白他的話讓自己羞惱不止。哼!笨死了。
應清冽回想自己確實不該如此說,他抱拳拱手向靈綻道歉,幹脆利落的道歉讓靈綻也不好多說什麼。
反而是出手製止的婦人開始觀察應清冽。婦人名叫褚雲霜,是聖女的師傅加護衛。靈綻年齡雖小卻是百年難遇的貴仙之體。
相傳月羌是最靠近神界的地方,因此月羌族人個個靈力非凡,三百年前甚至出過一位先天神格的聖女靈翹。靈綻的貴仙之體隻差半分成神,別說靈源山的弟子,即便是了塵,和靈綻對上,一時也不可能占上風。
應清冽的靈力竟然能消弭靈綻的靈力,這讓褚雲霜對應清冽另眼相看,也讓她明白了塵為什麼會派應清冽跟著柳風逸。
四人來到房間,褚雲霜斟好茶,退到一邊。
“我和柳大哥有話說,你出去吧!”靈綻對著應清冽說道。
大哥?以柳風逸的年歲做靈綻的太爺爺都綽綽有餘。不過柳風逸看起來年輕,不知情的人聽靈綻如此說,也不會詫異。
應清冽沒動,即便他知道接下來靈綻要對柳風逸說的話未必是他能聽的,他也要履行自己的職責。但是他也清楚,若柳風逸真的不想讓他知道什麼事情,他有千百種方式不讓自己知道。
眼見大小姐又要發火,柳風逸出聲道:“無事,他是靈源山的同門,和月羌也算一脈同枝。”
靈綻對著應清冽皺了皺鼻子,然後對著柳風逸說道:“大約月餘之前,月羌舊址發生了一件怪事,聖衛隊的士兵在巡視時,遠遠的看見月羌舊址上似乎站著一個人,那是個女人,通身閃著月白色的光,貌美無比,美人似乎是被困在舊址裏,見到有人前來,巧目顧盼間,招手讓他們過去。聖衛隊一行人像是失了魂一般的過去,直到感覺腳掌灼痛,眉眼似有火灼燒的痛感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竟然踏進了月羌舊址。月羌舊址是之前仙魔大戰的戰場,即便三百年過去了,那地方還是一片焦炭,空氣中彌漫著焦灼的熱浪,無一絲生的氣息。幾人匆忙退出舊址,再向舊址看去,上麵已經沒有了美人的影子。”
“我聽聞此事,帶著雲霜親自去了一趟月羌舊址,竟然也看到了那個人影。那人正在寫字,她並沒有看我們,我們還是不受控的走過去,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人我倍感親切,她就在那裏,我卻久久的走不近她身邊。就在我焦急之際,她抬頭看了我,很熟悉,我總感覺我見過她,在她看見我的那一刻,我再走向她時,幾乎兩步就走到她的跟前,我看到了她寫的字。她寫了你的名字,見我看向那字,她便問我,見沒見過你。”
“我頓時心生警惕,緊接著我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轉瞬清晰,我才感覺到渾身如火灼般疼痛,也是這些痛感讓我想起來了她是誰,她就是被我們供奉在聖靈堂的聖女,擁有先天神格的靈翹。我日日在她的畫像前叩拜,自認不會認錯。”
“我思前想後,想著這件事一定要親自告訴你,這才來尋你。”
應清冽聽到靈翹的名字怔了一下,這個名字長久的被塵封在記憶裏,以至於他以為再聽見時也不會再做奢想。可事實證明,但凡靈翹這兩個字闖進耳朵,他都會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