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玥兒來的匆匆,剛落座便問道:“我今天見到你們進了國師府,我聽國師喚那人島主,果然厲害,竟能做一島之主,你說什麼人能做到島主啊!”
不知什麼時候起,小玥兒對柳風逸產生了盲目崇拜,一個稱謂也能讓他敬佩半天,應清冽不由得想,哪怕說柳風逸是山大王,小玥兒也能誇出花兒來。
應清冽看著小玥兒一臉暢想的模樣,問道:“找我什麼事啊?”
小玥兒回神,說道:“哦,是巧兒找你,她在包房等著了,我們走吧。”
應清冽頓時無語,看著蹦跳上樓的小玥兒,應清冽不由得想這才不過幾天時間,小玥兒一改之前的乖張,變成活潑的孩子模樣,真是奇特。
巧兒開門迎接兩人,笑意傳遞,使得三人看起來像是少年玩伴相約閑話一般舒暢,應清冽煩惱的思緒仿佛都被巧兒溫善的笑意撫平。
巧兒開局也是輕鬆的話題,隻說這酒樓酒香無比,菜品上佳,引著應清冽和小玥兒吃酒吃菜。
酒過三巡,三人熱絡起來,巧兒才說明來意,她是替國師當說客的,要將柳風逸留下來主持祭天大典。
小玥兒不善酒力,已經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應清冽不解的看著巧兒說道:“巧兒,你呢,你想讓他留下了嗎,他留在帝都,就意味著祭天大典不會有一環意外,近仙之能重回重嶺,你願意?”
巧兒本是滿臉堆笑,聽聞此言,卻怎麼都笑不出來,巧兒和她母親一樣聰慧,一點就通。她怎麼會探查不到她的母親當年的真相,她怎麼會不恨。
巧兒一個顫栗,一改溫言軟語,冷聲道:“國師和我們說了詳細的部署,以及怎麼傳遞那常人根本無法承受的近仙之能。你知道我聽完之後的感受嗎,我感到惡心,我更恨,我甚至想破壞這所謂的傳遞,如果真的傳遞成功,那我母親的遭遇算什麼,她的犧牲算什麼,可悲又可笑嗎?!”
“那天分別後,我走在大街上,周圍很喧鬧,我卻好像被隔離在外,我開始慢慢的聽不到四周的聲音,直到一聲啼哭驚醒了我,隻見一個粗布婦人,拉扯著一個幼童,先是訓斥他幾句,然後就開始對著我吼,小孩兒頑皮,你也不長眼,撞壞我兒,我要你好看。我不知怎的,突然放聲大哭,我不想哭的,可我止不住。那婦人顯然被驚了,她一臉凶相夾雜著無措,看著格外好笑,她見我又哭又笑,以為我是個瘋子,跺腳拽著小孩疾步走了,估計是氣沒撒完,她揪著小孩的領子訓斥他一路。”
“我這才發現我周圍圍了很多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話,有說那女人就是潑婦的,有說我不該撞孩子的,還有遞帕子讓我擦眼淚的。”
“明明是很小的一件瑣事,可在我想破壞祭天大典的念頭升起時,這幅畫麵也會出現在我腦海。”
“如果祭天大典出了紕漏,會造成什麼影響,它主在祈福,若是出事必然謠言四起,會引起禍事嗎,會引起戰事嗎,這些人會怎麼樣,他們還會在街上喧鬧嗎,還能正常生活嗎,會流離失所麼,會親朋別離麼。這些都是我不願意見到的。”
“所以,你放心,我不會在祭天大典上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