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和小玥兒對望,他們在幻境中見過她,月之素。
月之素一伸手,靈琴就應聲飛去,靈琴落入月之素手中,月之素纖手輕撫,悠揚的琴聲隨之飄來。
月之素看著靈琴似有無限眷戀,她翻手輕抬手指,靈琴上的血液就凝成一根紅線和巧兒相連。小玥兒心中大驚,他拉過巧兒,把巧兒半懷在身側,警惕的看著月之素。
紅線透過小玥兒的胸膛,月之素似是一驚,抬眸對小玥兒說了第一句話:“你有月羌的血脈,”隨後她撚指細思,輕笑著說道:“月羌族人都鮮少有這種能力,沒想到你竟然有。”
月之素沒有明說小玥兒的能力是什麼,小玥兒其實有些驚愕,因為他有的就是和叛徒月英赫一樣的能力——心魔喚。月之素看出來了,可是她沒有攻擊他甚至沒有在儲雲霜這個月羌族人麵前揭露他的能力。柳風逸也是如此,他和月羌族也是交情匪淺,可他也沒對月羌族人提起過此事。
小玥兒對月之素的敵意淡了一些,不過月之素有著和曆娘一樣的本事,她們能操控血液。
巧兒被小玥兒護著,眼見著靈琴伸出一根紅線和自己相連,她也沒有躲閃,而是大方的說道:“前輩,您引出的是我的血,如您所見,我已經與靈琴滴血立契。”
月之素笑道:“是個人族,確實沒想到,不過既然是靈琴自己選擇的,我自然信它,去吧,到你的新主人那裏去吧。”
靈琴圍著月之素的影像繞了兩圈,像貓一樣親昵的蹭了蹭月之素,然後回到了巧兒的身邊。
巧兒抱過靈琴,說道:“此陣是前輩所設?”
月之素看著陣法的金光漸漸消退,有些不舍也有些悵然,她回道:“這是我設的陣法。”
巧兒抱拳回道:“前輩愛才之心,此陣盡顯。這是一個防禦陣,可前輩將它設成了困獸陣,陣中箭雨刁鑽,卻不致命,隻會把入陣的人拖住一炷香的時間。前輩是希望降服入陣之人而不是誅殺入陣之人。”
月之素頗為讚賞的看著巧兒說道:“好伶俐的姑娘,怪不得靈琴選你。”隨即,月之素低頭苦笑道:“可惜戰場就是戰場,慈不掌兵,此地為防禦之地,此陣就應該是防禦之陣,困住敵人不行,困死敵人才是它的目的。”
巧兒眉頭一皺,思量萬千還是決定問出口:“所以前輩此次前來是來修補此陣的?”
月之素輕笑道:“我三百年前已經身死,曾經用了一絲神魂牽置此陣才滯留此地,沒有靈力再修補此陣。而且,即便這陣出了紕漏,我仍舊不想把它做成困死他的防禦陣。”
月之素的“他”一說出口,小玥兒、巧兒和儲雲霜都意識到這個“他”是月英赫。
隻不過巧兒和儲雲霜都認為此陣是通過靈氣強弱的判斷識別出闖陣的隻有一人,她們把這個人定為——儲雲霜。
隻有小玥兒知道這陣法並不是以靈力強弱來判斷入陣之人是不是敵人,而是察覺到了“心魔喚”,陣法把他認成了月英赫才觸發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