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真惡心!”幻獸說道。
柳風逸卻提著斧頭說道:“那可不能讓它把傷口舔愈合了!”
“等等!”幻獸又傳應清冽的話:“它胸口的電流把它擊暈了!”
幻獸自己回道:“啊?自己的電流把自己擊暈了?”
應清冽又借幻獸的口說道:“這些電流似乎在崩裂它的胸膛,啊!裏麵有個人!”
此時周圈的火焰也燃盡了,柳風逸拎著斧頭進去,果然看見羽鯤獸是胸膛已經被電流擊的焦黑,空氣中飄著的是灼燒金屬的刺鼻氣味,從羽鯤獸的胸膛看去,有一條胳膊橫陳,那條胳膊已經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皮膚狀變得半透明。
柳風逸二話不說,拎起斧頭就開始順著剛才被劈開的口子割,他的動作看呆了幻獸和應清冽。柳風逸的動作太過嫻熟,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熟練的屠夫,隻是柳風逸一直是一個病秧子的形象,突然和屠夫劃等號讓幻獸和應清冽都有些許意外,盡管應清冽在幻境中聽過別人說柳風逸以前武功極好,力氣極大,可言語的力量遠沒有現世來的衝擊力強。
柳風逸越剖越心驚,當他把完整的人從羽鯤獸的胸膛剖出來時,他感覺自己一陣眩暈,胃裏翻湧,猛的嘔出一口心頭血,生命之氣迅速流逝。
幻獸嚇了一跳,雖然它在看見裏麵的人時也在失神,可見到柳風逸嘔血,它隨即回神,整個身子鑽進百寶袋中找生靈株,生靈株上次折斷好不容剛長出來的新葉子這次又慘遭毒手,還是自己的好兄弟幻獸下的手。
幻獸一邊折一邊對生靈株說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柳風逸要是活不成了,咱們都離不開千機陣,忍著點兒疼啊!”
生靈株的舍身赴義救了柳風逸一命。
應清冽見到柳風逸的生命體征平穩,這才緩了心神,看向羽鯤獸胸膛裏躺著的人——令薛重。
“咦?”幻獸開口說話。
見柳風逸眼神瞟向它,幻獸連連擺手道:“是應清冽在說話。”
柳風逸抱有一絲希望問道:“他說什麼?”
應清冽借著幻獸的口說道:“我能觸碰到他。”似是應了應清冽的話,令薛重憑空坐起,不過柳風逸和幻獸都知道是應清冽扶起了令薛重。
柳風逸問道:“你能觸碰他,就是說他魂體未消,他是仙家,隻要維持住魂體不散,他就有可能活。”
應清冽借著幻獸的口說道:“你看,他被剖出來的時候全身都開始變得透明那應該是魂體消散的跡象,現在那些透明的地方卻開始慢慢長出皮肉,他的魂體被穩住了。”
幻獸也用小爪子指著令薛重的眉心說道:“看這滴血,滲進皮膚了。”
柳風逸伸手扶著自己的腿說道:“大哥曾經用靈力護住了我的雙腿,難道是靈力滲入到我的血液中,以至於我的血液中也有大哥的靈力,我的血就能穩住大哥的魂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