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素看著馬班頭一臉霸道樣,又看計牢頭臉上表情為難樣,實際上並未多阻止過,沉聲道:“馬班頭想指鹿為馬嗎?明明是他害人時意外死的,卻說成我害了一條人命!”

“都是因為你害的!你們是否看見這男人是自己摔死了?”馬班頭抬頭睥視大牢裏的眾人問道。

眾人在他的目光下不禁低下頭,“沒看見!”或“是她害死!”等話語。

這時孟銀珠也跟著低頭,沒有出聲應和,她雖想拍馬屁,但也瞧出顧明素這人不是那好惹的,而此馬班頭有些過。

顧明素看見馬班頭如此威壓眾人,不怒反而鼓掌道這:“我長見識了,原來馬班頭在衙門裏是一言堂了!”

馬班頭聽她話後,鼻孔張大,挺胸叉腰道:“你少胡說八道,我所說的話是人證、物證俱全,你有何不服?”

“好個一言堂,好一個人證物證俱全!”一個冷肅的聲音傳來,眾人震驚誰敢如此大膽,都向聲音處看去。

見來人是又眼含霜,俊秀的青年,他身邊一起的是臉色青黑府丞,馬班頭驚慌連忙彎腰行禮,“大人,怎麼到這裏來了?”

其他人都跟著行禮,被叫起後驚慌失措,不知跟府丞一起過來的官員誰?

“齊禦史,說不定有什麼誤會!”府丞表情扯出一絲向齊豐解釋,雙眼怒視看著馬班頭,“讓你主持女獄府考試,卻鬧成這樣!”

馬班頭連忙跪下,解釋說:“陳大人,小的好心讓她們再補考,然而她們有的走歪門邪道,有的膽小就直接跑了!”

他轉身指著顧明素厲聲道:“她心思歹毒,用毒藥嚇唬人,致使他人死亡。”

陳府丞看著她問道:“這位姑娘,馬班頭所說是否屬實?你可盡管說來!”

顧明素聽到他的話,並沒有感到欣喜,因從聽到他說“說不定有什麼誤會”起就明白這個人的立場。

“首先,他說得好心補考,不過是在考中的全是各個衙門的家眷,怕我們這些人會去鬧吧!”她徐徐解釋來,雖有知道陳府丞的立場,但是萬一他是個公正嚴明的人。

她不顧場眾人的臉色,指著牢房裏的幾個男人說道:“丟兩塊令牌給這幾個男人,下令讓囚徒們幫助考試。讓考生手無寸鐵情況下進去,要表現出能耐拿到令牌!”

“他說這是當女獄卒的能力,先不論男女,換作一個男獄卒這樣進去,也雙拳難難四手吧!”

齊豐聽到這裏皺眉繃著臉,看著陳府丞冷笑道:“原來京兆府衙門的獄卒都這麼厲害,真可惜了,他們應該去上場殺敵,定能立下戰功。”

“這馬班頭出發點是好的,就是……就是方法太過嚴厲了。”陳府丞額頭上出汗小心擦拭著,替馬班頭開解著,“不過沒有出太嚴重的事來!”

顧明素偷瞄了一眼,蜷縮身體的金阿曼,不禁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提起她來。

不提的話不能證明馬班頭的惡劣行止,提了等於把眾人的目光都注集在她身上,等於把她的傷口,血淋淋地剝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