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歡拍了拍黃義的肩膀說道:“這才是我漢家好兒郎,國家大義高於兄弟情義,你就放心的做吧。”
黃義說道:“明日我便找機會接近陳天放,隻是陳天放在房山大牢已經六年,六年來沒有外人與他聯係,而我又是一身蒙古裝扮,我該如何取信了他,萬一他不相信我該怎麼辦?”
周勃說道:“說的也是,陳天放現在對蒙古人戒心很重,貿然與他取得聯係,恐怕他未必相信。”
馮歡想了想說道:“咱們現在也沒有信物,不然的話你可以拿個信物,現在在大都的漢人,陳天放沒有一個認識的,我們隻能從側麵讓他相信我們了。”
周勃說道:“陳天放是祥興元年被蒙古人逼降的,當時張世傑大人和陸秀夫大人還都在世,陳天放應該知道張世傑大人和陸秀夫大人,而陳天放是在騰龍二年被捕入獄,這中間相隔了五年,五年間陳天放應該會知道皇上在大宋島的事情,陳天放應該知道張世傑大人殉國的事情,但是他應該不知道陸秀夫大人殉國的事情,咱們就以陸秀夫大人的口吻去接近他,告知他真相,陳天放現在關在大牢裏,如果沒有人營救,陳天放將會老死獄中,有人設法救他,不管是誰,都會帶他離開房山大牢,我想這點他會想明白的。”
馮歡說道:“老周說的對,不管是誰營救陳天放,隻要能把他帶出房山大牢,對他沒有壞處,他應該會跟你走的。”
黃義說道:“那好吧,那我明日就找機會接近陳天放,順利的話 ,明晚就采取行動,營救陳天放的行動宜早不宜遲,早點將陳天放救出來,也可以早點讓馮大人和莊大人放心。”
之後,三人討論著營救的各種細節,爭取完美的將陳天放營救出來。
次日,本該是陳天放白天休班,晚上值班時間,但是陳天放告訴塔木錯,自己明日要去相親,想與塔木錯換班。
塔木錯聽說是黃義要去相親,自然是非常願意幫黃義這個忙的,還說要是黃義需要準備,晚班直接讓自己執勤得了,結婚的時候請自己喝一杯奶酒就行。
黃義心虛的笑著說道:“即使你不幫我執勤我也得請你喝杯奶酒,誰讓我們是兄弟呢!”
塔木錯摟著黃義的肩膀說道:“既然是兄弟,那你就別客氣了,趕緊走吧,不用跟我換班,不就是多執勤一個晚上嗎?誰還沒有點事,睡一覺就到天亮了,這房山大牢建立幾十年了,還沒有聽說誰越獄出去的。你就放心的相親吧。”
塔木錯就是這樣的人,待人厚道,凡事總想著別人,寧願自己吃虧也不能讓兄弟吃虧。
如果換做平時,黃義直接就答應了,休假結束請塔木錯吃頓飯就可以了,但是今天黃義有要事在身,必須得和塔木錯換班,隻有這樣才能接近陳天放。
黃義笑著說道:“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每次都是你幫我頂班,這多不好意思,這次咱們就先換班吧,萬一明天我相親成功了,以後就會經常去人家女孩家幹活,有的是給你調班的機會,到時候你別嫌我麻煩就行。”
塔木錯同樣笑著說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你就在這值班吧,晚上我替你值班,”
塔木錯正要走出房間,又回來說道:“上麵有規定,不準給這些犯人說話,你在裏麵巡視的時候,隻要他們不鬧,就別理他們。”
黃義說道:“我又不會漢語,他們說話我也聽不懂啊。”
塔木錯說道:“說的也是,你可記著啊,在大牢是巡查的時候,一定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遇到事情第一時間要告訴典獄長,明白嗎?”
黃義說道:“你怎麼這麼絮叨,咱們倆又不是第一次換班,我知道大牢裏的規矩,你就安心的回去吧。”
塔木錯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感覺今天有事要發生,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黃義說道:“放心吧,我小心著呢。”
塔木錯走後,黃義和另一名值班的蒙族獄卒兩人一組在大牢裏晃悠。
為了支開蒙古獄卒,黃義按照昨天晚上商量的對策,偷偷在蒙古獄卒用的水杯裏撒入瀉藥。
蒙族獄卒喝完茶水後,黃義立即提議兩人巡視一圈,之後回來休息。
蒙古獄卒也是老油子了,原本就打算在休息區坐到中午得了,但是黃義說天天坐著,還不如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蒙古獄卒這才和黃義一同巡查起來。
瀉藥很快起了作用,剛開始巡查,蒙古獄卒就開始顯得局促不安,不久更是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