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好把旁邊的張莉擋在身後。看著麵前這個壯壯實實的魏勇,天澤臉上露出輕浮的邪笑:“男人?還男人?你個信球樣還男人?”
說著,他眼神往四周瞟了瞟。
那些男生女生因為平時受到魏勇的挑釁,被欺負慣了,今天忽然出現一個底層奴隸兼打工仔敢,站出來,並且欺辱一下魏勇。
這就好比一個經常欺人霸市的地痞無賴,路過廁所時,一攤屎忽然落到他頭上。
這種感覺,讓看到的人,非常的,爽。
內心痛快的感覺在他們對魏勇的嘲笑中,被宣泄的淋漓盡致。
被一堆垃圾說不是男人,還用那麼地痞的語言說不是男人,一個被地痞整的地痞,看你魏勇以後如何在學校做人!
圍觀的學生知道天澤脖子領袖內有黑色奴隸標記,也知道他隻是一個送外賣的打工仔。雖然他們平時和這個帥氣陽光的男生相處的很融洽,可是,在這個城邦社會上長期形成的無孔不入的尊卑感,還是貫穿了他們精神的始終。
這不怪他們,怪隻怪天澤生於一個這樣悲哀的城邦社會。生為最底層奴隸,是被視為動物的人。
更為悲哀的是,天澤深刻的懂得這一點。
生於底層,甘於底層,像動物一樣生活,像地痞一樣行事,這樣才不會被看做另類,一個故作清高的低劣下等人,最被瞧不起。
所以無論天澤內心是一個怎樣單純而沉默寡言的人,他都會在生人麵前在世俗麵前表現的像一個**無賴,這樣才能生存,有尊嚴的活著。讓別人盡情的嘲笑自己。
自己呢,就連同自己的生活,一起嘲笑吧。
也有例外的時候,在親近的人麵前,天澤才會略微表現出自己的內心。
現在呢,麵前站著的是混混頭魏勇,對付這種人,自己就要用**一樣的手法整治他!
張莉正看到魏勇神氣活現的樣子的時候,聽到天澤如此故作姿態的一句話,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當事人的反應呢。
當聽到他說什麼時候時,魏勇愣住了,他真的愣住了。
站在哪裏愣是看了天澤半天,“支吾”了半天,他怎麼也沒說出一句話來。他看著麵前這個雙手插在兜裏,還算清秀的男孩。他脖頸上那耀眼的黑色圓斑現在看起來是如此耀眼。
黑色本來不耀眼,隻是他象征的這樣一個連人都不算的東西,居然敢站出來對自己這個一直沒人敢冒犯的人,說“你個信球樣還男人?”
這就好比地上一個屎殼郎一直在人們麵前辛勤的滾動著屎球,忽然有一天自己經過這裏時,這隻屎殼郎跳出來,指著自己鼻子說:“**的怎麼這麼臭。”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你——”魏勇慢慢抬起手,指著天澤的鼻子,嘴巴張開,顯然,他沒從這奇特的一幕中緩過神來。
天澤沒耐心等他緩過神來。他能等魏勇緩過神來,他就不是**了。
天澤一手從兜裏掏出來,當著周圍大張著嘴巴的眾多同學的麵“啪——”的一聲把指著自己的魏勇的手打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