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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盡風頭的新人吳曉煥招致了很多老人的不滿,可她並不在乎這一點,至少她看起來不在乎。
吳曉煥從容走下觀眾席,來到錐形火爐跟前。
她今天穿淡紫色上衣,細項之下,深色衣領一絲不苟。袖口露出的深色內衣掩蓋住吳曉煥的纖細手腕。緊致的靈力老師製服讓她曼妙的身姿顯露無遺。
吳曉煥抬頭看向火爐,望著那其中跳動的藍色火焰。
在坐老師看著這一幕,個別人忍住笑聲。他們即使想到吳曉煥很有可能負責這次抽簽,也不會和她說怎樣拿到寫有預測題的紙片。如果徒手取出話,那笑話就大了。火爐中的藍色火焰,看似是氧氣不足的低溫火焰,實際上炙熱之極,錐形火爐裏的急速氣旋為火焰提供了充足的可燃物和氧氣,能把它所接觸到的有機物瞬間燒為灰燼。
吳曉煥環視禮堂周遭幸災樂禍的眼神,又望向火爐。她仿佛什麼也沒有看見。吳曉煥抬起右臂,手掌正對火爐裏的藍色焰芒。
在那一瞬間,吳曉煥表情靜謐專注,黑色長發高高向後揚起,藍色火焰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急速氣旋。在火爐上方出現一個由火焰組成的龍卷風,風中飄揚著盡數特質紙片。
“定向靈壓?”部分年輕老師嘲笑出聲。
定向靈壓是靈之力六段的靈力技巧。也是高等級的靈力者所掌握的基本技能。被選中作為抽簽者的老師,多會采用自己最擅長的絕技在全校同仁麵前露一手。也就是,取紙片的技能強弱可以體現出抽簽者的靈力造詣級別的高低。而吳曉煥使用的方法連高年級的學生都會用,可見她的實力實屬一般。
吳曉煥手臂垂下,火焰氣旋隨即消失,特質紙片悄然落入火爐,隻有一張悠然飄到場外,落在火爐旁邊。她俯身撿起紙片,略微一掃上麵的內容,然後走向校長所在的主持台,把紙片遞了上去。
上了年紀的糟老頭子校長推了推鼻梁上的小圓眼鏡,看著紙片的臉寫滿平靜。校長依舊用他那嘶啞的聲音讀出了決定新生命運的路標:
精靈曆年2015,錦寧市高等靈力學校新生靈力者資格考試題目為
——幻霧森林。
他的聲音很平靜,然而,主持台下的禮席上,嘈雜的嘲笑聲嘎然而逝。取而代之的是驚愕和不解。在坐老師以為自己那裏聽錯了。
要知道,用靈壓逼出一張紙片容易,可是要在100張紙片中選出特定的一張,這兩種技能的區別看似簡單,實則不然。
後者是靈力者所無法做到的事情。
用靈壓操控選擇,涉及有形靈力和靈力識別兩個領域,這種技能程度在靈力者之上,是那些得到晉升的強大靈力者中,個別人才掌握的技巧。在坐老師從靈力者得到晉升的不在少數,而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寥寥無幾。正因為一般人做不到,這次儀式才稱之為“抽簽儀式”。
如果說吳曉煥這次挑選預選題是一個偶然,那也太巧了。
她選中自己的考題的概率為1%。如果說選擇性抽簽違背了儀式的本意,是一次作弊行為的話,那麼高等靈力學校認同這種作弊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