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天澤口水流了一地,她目不轉睛的盯著紅皮膚女孩的頭發,這把她看的渾身不舒服,紅皮膚女孩不得不咳嗽一聲,閉上眼睛,再次鄭重的強調:“這不可以吃,懂嗎?”
“哦…”天澤這才用右手手背擦了擦嘴角流下的涎水,頭轉向場地中鬥的不可開膠的鬆鼠和眼鏡王蛇。
他接著說了一句讓紅皮膚女孩久久不能平靜的話。
“它們打算吃掉你嗎?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
從很多年以前,很多很多年以前,紅皮膚女孩不曾相信人類的話,這是在叢林裏的生存之道。所以女孩活到了現在。
九百多年後,現在這位幼小男孩童稚的聲音,卻讓她曆經滄海桑田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孩子不知道這是個怎樣的世界,所以他會單純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自己這次要相信人類嗎?
紅皮膚女孩不相信人類,但他相信眼前這個小男孩不會騙自己。退一萬步來講,鬆鼠和蛇把比自己大得多的小男孩吃掉後肯定吃不下自己,自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逃跑!
所以紅皮膚女孩心地確實不如天澤純潔。
鬆鼠毛發在瑟瑟發抖,那是一瞬間的膽怯,眼鏡王蛇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它的頭顱像子彈一樣射了出去,脖頸瞬間繃得和木棍一樣直。
——鬆鼠跳開了。
幾乎在那一瞬間的同時,鬆鼠跳開了。
眼鏡王蛇的脖頸重重的摔落在地,隨即,它立馬收回,脖頸再次疊放在如同盤繩一樣的身體上。
鬆鼠張大了口,露出碩大的門牙,“吱吱”地朝眼鏡王蛇叫著。
眼鏡王蛇隨後的幾次攻擊不像第一次的幅度那樣大,而是小規模的衝刺。而鬆鼠加快了跳動的頻率,距離眼鏡王蛇也越來越近。
“它看起來真的很想吃你的靈芝,為了這個連命都不要了,”天澤指著不要命的小鬆鼠對紅皮膚女孩說。
“。。。”紅皮膚女孩不想和他說話。
眼鏡王蛇在布置陷阱。它在示弱,誘騙鬆鼠不斷接近自己,進入自己的攻擊範圍。眼鏡王蛇在等待,等待最後決勝的那一刹那。
“你仔細看好接下來的戰鬥,”紅皮膚女孩如是說。
“哦…”天澤安靜下來,很認真的看著快要落入眼鏡王蛇圈套裏的鬆鼠。這隻笨蛋鬆鼠馬上就要被吃掉了,就像很多命喪蛇口的老鼠一樣。天澤這麼想著。
果然,一切如同天澤想的那樣,笨蛋鬆鼠耐心終於耗到了極點,它很二百五的撲倒在眼鏡王蛇像麻繩一樣的身體上。
看著這一幕的天澤,無聲的搖了搖頭。
眼鏡王蛇是不會放過等待這麼長時間所迎來的機會的,身體被咬的疼痛激發著這隻爬行動物的神經,使它體內類似腎上腺激素的東西大量分泌。眼鏡王蛇張開近乎一百二十度的獠牙撲向鬆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