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家裏的床上,房間空無一人。我揉了揉脹痛欲裂的頭,努力的回憶著昨天的事情。可惜我的記憶卻隻是些零零散散的片段,完全拚湊不起來。。
我記得我模模糊糊的看見了張曉走進來,他站在我旁邊,很細心的照顧我,像哄孩子一樣安慰我。然後我說了很多話,又哭又鬧……再後麵就完全沒了印象。
我的頭還是暈暈的,腳下像踩著一大塊海綿,胃裏的灼熱感不斷的侵蝕著我。晃晃悠悠的走下床,我大口的往自己的胃裏灌著涼水,絲絲清涼下肚才讓我變得清醒了一些。
我拿起手機,給張曉打了個電話,他沒有接。我想他大概是生我氣了吧。可是他昨天明明對我那麼溫柔,卻為什麼又走了呢?我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無聊的擺弄著手機。
忽然手機傳來一陣悅耳的音樂,是信息的提示音。手機上多了一條陌生人的信息——“秋悅,我是王瀟洋。還好嗎?”
我有些莫名其妙,一條陌生的信息,本來也不會引起我的注意。可他的這句話卻說的怪異,況且我並不認識這個叫王瀟洋的人。
“你是誰?”我回了一條信息。
信息很快回了過來,王瀟洋說他是楚楚的哥哥。我並沒有太過在意,想著他一定是在楚楚那裏要來了我的號碼。估計是感覺我那天走的太急,前一天又太尷尬才發信息問我的吧。我本就性格清冷,並不善與人交往,更不喜與陌生人聊天,所以也沒再繼續糾纏。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我並沒有放在心上,繼續打發無聊的時光。
大約傍晚時分,張曉給我回了電話,他詢問了我的狀態,有沒有吃飯之類的事,又聊了些不鹹不淡的瑣事。我感受不到他的情緒,既不關心也不生氣,隻像兩個普通朋友在對話。我有些委屈,生氣的掛斷了電話。我們就這樣冷戰了三天。
因為臨近過年,我並不想出門去感受那些熱烈的氣氛。房間的窗簾一直被死死的拉在一起,我生怕一丁點外麵的陽光照進我的房間,刺傷我脆弱的神經。
陰曆的二十八,還有兩天就是春節了,這些日子我過得異常的煎熬。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張曉敲開了我的家門。他拿著一大兜的零食,見我開門就一把將我擁在懷裏。
一切都是順其自然,妾逐君行,纏綿如之。
雲雨過後,張曉在我的床上饜足的輕撫著我的頭發。我沒有問他這段時間去了哪裏,更不會去問他都做了什麼。他不說我便不問,這是我們一直以來的默契。
有了張曉的陪伴,時間變得不那麼無聊,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我問張曉過年可不可以抽些時間陪我,他卻隻是說盡量。
學校已經放假,同學也都回了家,他的忙碌是反常的,他的態度也充滿了欲蓋彌彰。張曉還想跟我解釋什麼,他從前是不會跟我解釋的。答案呼之欲出,我卻隻是聽話的說了一句好打斷了他後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