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不可置信的看向小守,她記得那隻小狗的確是死了。
“那不是隻小狗嗎?”
“不,他是狼。回巫山之後,因為一些公事我又返回了一趟長延,到了那座山上,發現他竟恢複了一絲生氣,順手救了他罷了。”
“恩公,你這樣說我很傷心的行嗎……”守召心中有點委屈也有些憋屈。
他明明就不可能是“順手”救的,他的靈魂被引回來時,他見過恩公憔悴的樣子,他的靈魂回到體內後,恩公還吐了血。
在旁邊沉默不語的巫索心想:明明就在說謊!那可是在冰冷刺骨的雪中找了七天七夜的屍體,還是一隻牲畜的屍體。順手?順手需要耗費那麼多靈力使用禁術嗎?救了那隻狼之後連頭發都白了一縷……
“這才不到兩百年,他都修成人形了?”阿朝很驚訝,因為一般妖怪修成人身最少也要五百年。
巫索撇嘴,心想:誰知道呢,雖然他自身是不差,也爭氣。但是也可能是當時主上救他耗費的靈力起的作用,畢竟可是主上的靈力,那麼高純度的靈力!
任誰說不定都能飛升了。
“我的身邊從不留廢物。”
阿朝撓撓頭,突然覺得俍佑在暗諷她,不是,她也沒有在他身邊……
“看了這麼久,也該出來了吧。”俍佑驟然壓低聲音,向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甩出銀刃,果斷狠絕,下了死手。
可是銀刃穿過之處,沒有絲毫聲響,僅輕飄飄的空落下了兩朵花。
“俍……俍佑,是兩朵海棠。”巫索迅速飛起,接過了那兩朵嬌豔的花,遞給了身旁的俍佑。
阿朝心想:這麼高的鬆樹上怎麼會飄下來兩朵海棠花?這不是赤果果的挑釁是什麼?
“俍佑,這位是?”那人氣息很低,阿朝幾乎都沒感覺到有他的存在。
“一位、友人。”
俍佑似是思慮了一番,語氣有些許不自然。
說出友人的一瞬間,巫索像是做夢一般,感動又不可置信的看向俍佑。
可在阿朝眼裏,隻能看到驚訝的神色……
阿朝心想:這真的是友人麼?還有小狼也是一副嫉妒的模樣……
分明,像是在爭寵……
“啊…這樣啊……”
俍佑身邊幾乎從來沒有出現過女子,平常在巫山是有女子想接近他,但他永遠一副生人勿近的淡漠模樣……那些女子便不敢靠近了,隻是遠遠的觀望著。
阿朝懷疑過他是不是心有所屬,甚至懷疑到自己身上,可她問過,他不會是喜歡自己吧?
俍佑還是那副淡漠疏離的姿態,對著她的臉說了句:不會。
擲地有聲。
阿朝並沒有覺得失望,畢竟她長的醜還臉皮厚,一直像是他的小弟一般在巫山瞎晃悠,一天天也沒個正形。
難道……俍佑好男色、喜男風?!
阿朝豁然開朗,那似乎什麼都行得通了。
“怎麼了?”
“沒、沒什麼…這花兒什麼來路啊?”
“可能是哪隻跳蚤落下的,不必在意。”
跳蚤?能從俍佑手上逃走的應該寥寥無幾吧……最起碼以她所知,好像沒有。
“時候不早了,俍佑……我們也該走了。”巫索小聲提醒道。
俍佑沉默片刻後,朝著小狼說道:
“小守,你送她回去。”
“我?”守召嚇了一跳,他剛開始可是打算要殺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