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站起身後的富態中年人再說話,這穀夫子便和那彥彬轉身去向了後院廂房,隻餘下了正廳中,那麵帶羞愧、惋惜的人。
深深歎了一口氣,這留有濃密胡須的中年人,命人喚來了王清懷。
而此時的王清懷卻還渾然不知,廳堂中發生了什麼,他還在為剛才的事竊喜。雖然沒讓葉鴻他們折胳膊斷腿,但那‘彥彬’的兩下功夫實在是著實了得,對付牛二虎和聶誠就好像是捏螞蟻一樣,這使王清懷的心中,升騰起一種惡氣得報的爽感,一時間不由得的心情大好。
聽聞父親在喚自己,王清懷麵露出了大喜之色,先前偶然聽父親提起過,因祖上與穀夫子有段世緣,其允諾下日後,收位有機緣的後輩子孫為弟子。現在看來,十有八九那位子孫就是自己了,一想到可以隨神醫去修行,成為彥彬那樣的武功卓越之人,他的心裏不免就異常興奮了起來,一旦學成之後,對葉鴻他們的怨事終將睚眥必報!
快步的邁入廳堂,王清懷看見了背手的父親,見其背影,像是在凝視廳堂之上的畫像。
“父親,您叫我?”
聽見背後有了聲音,這滿麵胡須的中年人睜開了緊閉的眼睛,轉過了身去,麵色由平淡漸漸呈現出了怒相。
正在王清懷還奇怪,父親為何露出這般神情的時候,那中年人已然邁步走上了前來,隨著步子的邁出,那怒相陡然變成了勃然大怒。
“啪!!”
一記異常響亮的耳光,高高揮起之後,重重的甩在了王清懷的臉上,在那一瞬間,麵部肌肉都被打的變了型去。
但更為誇張的是,王清懷的身子側摔出去了數米遠,撞倒了一旁精致的花紋小桌椅,那古董花瓶也不免落地,摔了個粉碎,四濺的陶瓷碎屑,劃傷了他的臉龐,被掌摑的一邊臉更是紅腫了起來,隆起的發髻也散亂了開來,整個人隻顯得狼狽不堪。
“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就因為你那幼稚的花花腸子,斷送了你以後本應是‘世外上仙’的機緣,枉費我這近二十年對你的期盼,怎麼就養了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中年人怒發衝冠,伸出的手指,顫抖的指點著那摔倒在一旁,還站不起身的王清懷。
那憤怒的聲音,字字如針,透過王清懷的耳朵,紮進了他的心裏,若照父親所說的話,這一耳光實在還是打的輕了。他慌忙的跪倒在了地上,也顧不得麵上被劃出的傷口,和嘴角溢出的血跡,滿麵焦急的說道。
“父親,孩兒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般愚蠢的行事,求您體罰孩兒。”這一耳光實在是把這王清懷給打醒了,也使他深刻的明白到,之前的那般作為是多麼的滑稽,簡直就像是個小醜一樣,這不禁讓他將那份仇恨深深的掩在了心底。
“哼!”中年人冷哼一聲,揮袍袖走出了廳堂,“明日,隨我去登門賠禮道歉,為父教你如何為人,又如何為隱忍!”
話語還回響在王清懷的耳內,但其父親卻已然步出了廳堂,不見了身影。
緩緩站起身的王清懷,略微伸了伸身上的寬袖袍衣,抬起的目子中,射出了讓人生怖的陰險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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