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北巷街綢緞莊。
“掌櫃的,將我前些天所訂做的霓虹裳衣包裹好,所用錦盒,應盡其能的彰顯富貴、華麗,錢不是問題。”
“王公子,這個您就放心吧!我們早就為您特意定做了一個,您看看,覺著怎麼樣?”
綢緞莊偏置雅房裏,一個裝扮豔麗的女人,雙手托著一個長方形的錦盒,走了過來。那小碎步走的,三步兩搖腚,生怕別人看不到她的肥臀似得,臉上更是濃妝豔抹、香氣撲鼻,縱然已是三十多許了,卻依然把自己打扮的跟個小姑娘一樣。
這錦盒略近有二尺長,一尺來寬,其上所繪紅底色、金黃條紋,紋路自然而又連貫,在錦盒正上彙成一朵喜花,繼而又似是不規則的曲線一樣,蔓延至盒子下方,纏繞在了一起。
這喜花的樣子,正如那新郎胸前佩戴的一樣,也是王清懷特意吩咐定做的,這樣的別出心裁,自然也是有著特殊的意義,而那霓虹裳衣,正是王清懷為尹憐所訂製的嫁衣。
“恩,很不錯,就用這個吧!”
“哎!那我這就去給您,疊置到錦盒裏。”
王清懷的目光移回了麵前的柚木案台上,那喜愛的神色,就像是在看情人一般,戀戀難舍。
這上好的柚木長案台上,放置的是一件紅粉裳衣,那長裙所勾勒出的細束腰身,讓人不禁浮想翩翩,其麵料異常的絲滑,摸上去那感覺就真如柔嫩的皮膚一般。衣領間的張揚,與那胸前繡有花朵的粉色兜胸,都裁剪的恰到好處,寬敞的雙袖,薄的就像是有著透明之色,似乎就算隔著衣服,也能透過它看到那如脂的肌膚。
眼見這掌櫃的同那女裁縫,將這裳衣小心的折疊好,放進了精美的錦盒裏,王清懷便就不再多留,在多付了一分賞錢後,便就由程二手托著錦盒,自那綢緞莊專門接待貴人的偏置雅房裏走了出去。
三日裏來,自然發生了許多事。
此時,金大夫的醫館裏,那後院中隻餘下了葉鴻一人,正百無聊賴的發著愣。雖然他很想出去,很想去見尹憐一麵,但都被金大夫給攔了下來。
不過這葉鴻的倔勁,還真是金大夫這老骨頭,奈何不了的,他迫不得已動用了銀針,在輕紮兩個穴位後,葉鴻隻感手腳酸麻無力,這才老實的坐在了院中。
這僅僅幾天,葉鴻身體的恢複之快,讓金大夫著實驚訝了一番。那本來預計恐怕需要一月之久來療養的傷勢,現在都已經好了過半,右臂傷筋動骨的情況,也較之前好了很多,已然可以微微抬起和用力。
現在的葉鴻,雖然不能行不如飛、奔跑跳躍,但正常的走動卻沒有了太大的問題,也正因為是這樣,金大夫攔不住了他,才紮了他的穴位。
而牛二虎和聶誠卻在昨天的時候,就被各自父母接回了家中,縱然二人是百般不願,但也被家人強製執行了。其理由有三:第一,他倆的傷勢基本穩定,沒必要再繼續麻煩金大夫;第二,家裏都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即使不用你們幹重活,那看個家總沒問題吧!第三,也最重要的一條,怕這三人攪在一起,又會生出什麼事情。
就這樣,院裏就隻剩下了葉鴻一個人,幸好還有語鶯那個小丫頭和小花貓,解著悶子,不然一定會把葉鴻給悶壞的。
一日三餐,均有葉鴻的母親親自動手,為了不讓葉鴻因為喝藥,而胃口不好,那日日都燉有雞湯,更有拿手的清淡小炒,和葉鴻愛吃的菜,都把他給養胖了許多,就連之前未走時的牛二虎和聶誠,甚至金大夫一家都沾了光,對葉母的廚藝,那是讚不絕口。
葉鴻不止一次的問了,母親關於尹憐的事,可其卻含糊著推說不清楚,隻知道已經沒有了大礙,至於父親,那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無奈之下,他又問向了金大夫,尹家由於有著神醫‘穀夫子’照料,那結果自然也同母親一樣,知不甚詳。
至於那把玉石小劍,暫時被葉鴻擱置在了櫃子裏,他知道那是個寶貝,但在別人手中時,卻平淡無奇,正如普通的木質玩具一般,似乎唯有自己握著它,這小劍才會發揮那不可思議的鋒利,為這個問題,一度讓牛二虎和聶誠想破了腦袋,終究也沒有想出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