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每隔一個多小時就給我發幾條消息催我回來?”徐知年看破不說破。
“好像還真是我耶。”季嬌打開手機。
“你衣服鞋子都濕了不要緊嗎?”徐知年看著那雙一走一個水印的鞋。
“還好吧。”季嬌盯著鞋。
“怎麼樣?手藝很好是不是?”徐知年舉著完工的波斯菊。
“不錯不錯。”季嬌自然接過。
埋頭猛嗅,在徐知年的注視下抬頭打了一個大噴嚏。
“你不會花粉過敏吧?”徐知年一臉擔心。
不是擔心季嬌,而是他心愛的花。
“怎麼會。一定是有人在想我。”季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咦,你可真自戀!”
脫口而出的話打擊到了季嬌,令她內心很不爽。
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徐知年找了個“要去給後院的花澆水”的理由搪塞過去。
隨後灰溜溜地逃走。
季嬌倒是很意外,嘟囔著:“還有個後院啊?”
說著就從凳子上蹦躂下來,跑向徐知年口中的後院。
精心養殖的花草占滿了花園的邊邊角角。
“哎,人呢?”季嬌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
徐知年不在後院。
“在這呢。”
聞聲望去,徐知年在二樓的陽台上。
順著旁邊的筆直的木梯爬下來。
手裏還多了雙白色的拖鞋。
“喏,把你那雙鞋子換下來吧。”將拖鞋無情的扔在季嬌腳前。
“總是穿著一雙濕鞋也不好。”
“哈哈謝謝大哥!”季嬌豪爽道。
拿著拖鞋就坐在長椅上換。
看著自己泡的發白的腳板,舉起感歎:“要是我的皮膚有這麼白該多好啊!”
穿著並不合腳的拖鞋,站起身走兩步都拖拖拉拉的。
“你就將就一下吧。”徐知年瞧著她那樣說。
“我又沒說什麼。”
季嬌一直盯著拖鞋。
走起路來後麵空了一大截。
轉身一望,隔壁二樓窗前一角,聶奶奶的眼神差點送走季嬌。
“哎呀我去,嚇死我了。”
徐知年雙手插著腰像個中年人。
“悠著點啊。”伸手扶住季嬌。
“隔壁的聶奶奶是不是挺招人煩的?”季嬌揣著答案問。
徐知年拿上澆花噴壺,走向他心愛的花。
“嗯…是有點。”打理著花草,“我們這邊的人都繞著她走,不過你剛才能把她懟回去,也算是為我們周圍的人爭光了,哈哈。”
“那是!”季嬌不經誇,瞬間神氣起來。
“你不是要下午才能回來嗎?”季嬌疑惑。
“你不是問過一次了嗎?”徐知年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弱智。
“是嗎?” 季嬌撓撓頭,“現在想起來還真是不好意思了,嘻!”季嬌雙手相扣放在身前。
有時候做事確實不過頭腦,但沒想到他真的會回來。
“怎麼?連我下午才回來都知道,你不會真的圖謀不軌吧?!”徐知年轉頭壞笑道。
“咦~”
這毫不掩飾的嫌棄。
“你才是真的自戀好吧,雖然你是長得有點姿色,但也不能這麼說吧。”
語調越來越小,好像說出這樣的話很不好意思。
“你說什麼?”徐知年聽得不是很清楚,問道。
“啊沒什麼,沒什麼。”季嬌揮動兩臂難掩尷尬。
……
太陽還沒下山,季嬌獨自一人走在濱海路上。
提著濕掉的鞋,提著藥還有束花。
雙手都閑不住,耳機裏播放著她最喜歡的歌曲。
舒坦的神情,很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