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檸和傅苓打卡完一個網紅玩偶店,在外麵吃完飯以後就回去了。
坐車回家時候天已經快黑了,還下起了小雪。
薑檸還在車上,手臂被傅苓挽著,聽她說道:“嫂嫂,今天是哥出院的日子,你真的不去看看他嗎?”
薑檸咬了一下嘴唇,然後搖了搖頭。
她聲音無意識地嬌軟,“不去,他現在已經出院了,而且我之前說過,在他答應那件事之前,我不會見他了。”
傅斯年歎了一口氣,“唉,好吧,我理解嫂嫂。”
說著說著,兩人快要到家了。
小雪還在下,薑檸和傅苓一起撐著傘下了車。
雪天路滑,薑檸走的慢,傅苓也扶著她,免得她不小心摔倒。
走到樓下,有一個路燈壞了,從遠處看不清隱在陰影裏的是什麼。
隻能勉強看清黑色的車頭,像靜靜蟄伏在雪地裏的猛獸。
傅苓疑惑地說道:“嫂嫂,那裏是不是站著個人?好奇怪啊。”
薑檸抬眼望去,杏眼亮晶晶的。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那裏有一道視線黏在了自己身上,不是不懷好意的那種。
她回道:“好像是有個人,不過也看不清楚,我們還是趕緊上樓吧。”
話音一落,雪地裏傳來一陣腳步聲,步伐不急不慢,很有規律。
聽著這熟悉的腳步聲,薑檸已經猜出來人是誰了。
她細嫩柔軟的臉蛋僵了僵,挽著傅苓的手收緊了一些。
傅斯年從陰影裏邁了出來。
俊美無鑄的臉在雪中更顯清冷,眉眼疏離沉鬱,禁欲的氣質讓他看起來高不可攀。
他脫下了病號服,穿著一件黑色大衣,身形挺拔,帶著淡淡的矜貴內斂。
傅斯年沒有打傘,就這麼朝兩人走來。
或許站了有一段時間,他的肩膀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
等到他走近了,薑檸看見了他頭發、眉毛上也染上了白色的雪。
她眸子盈潤,先開口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傅斯年垂眸,眼睫毛上有一片白色的雪花。
他眼眸深邃無比,定定地注視著薑檸,想要緩解這幾天沒有見到她的怨氣。
“等你。”
薑檸鬱悶地撅起嘴唇,不知道傅斯年是真不懂她什麼意思,還是裝不懂。
她跺了跺腳,說道:“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為什麼連傘都不打就站在雪中。”
她的杏眼裏含著淺淺的擔憂,輕易便被傅斯年捕捉到了。
他視線輕輕掃過她雪白的臉蛋和嫣紅的嘴唇,再往上撞進她星子般的眼睛裏。
“沒帶傘,我讓助理回去了,隻留了一個保鏢在身邊。”
傅斯年剛剛出院就往這裏來了,在這裏等著她回來。
中途下了小雪,他也沒有移動過位置,一直站著等薑檸。
薑檸繼續問道:“那你回車裏等我啊,為什麼要在外麵淋雪?”
傅斯年插在大衣口袋的手動了動,有點想摸一摸她的腦袋,
他壓下心思,薄唇輕啟,“我想第一時間走到你旁邊。”
其實從車上下來要不了多少時間,傅斯年自己也說不清他為什麼要傻傻地站在雪中等她。
隻是薑檸問他的時候,他腦海裏第一個出現的原因就是這個。
他說這句話時,臉不紅心不跳,仿佛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
卻讓薑檸的臉頰浮上紅暈,下巴往圍巾裏縮了縮,怯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