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頭霧水,我現在為匪類,怎麼還會有文人投奔我?
來到前寨大廳,上首坐著朱仝,下首坐著四個文士打扮人物,我上前一看,原來還真是熟人。
哪四人?正是任嘏,歐陽雲,邴原與管寧四人。
我喜上眉梢:“我說今天怎麼有喜鵲在我門前歡叫,原來真是喜從天降啊!”
任嘏四人欲起身與我正式拜見,我卻不肯,說這樣太生分了,大家謙讓坐下後就聊了起來,隨後談話步入正題。
邴原先說道:“自從曹將軍走後,青州文武人人自危,恐怕再遭到報應。可怕什麼來什麼,李進李將軍直接被罷免了官職,隨後人就走了,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哎。”
任嘏接著說道:“他們還想罷免武安國,但黃巾軍又打了過來,除了武安國,沒有人能統領青州軍隊。可等黃巾軍被打退後,依然被貶,留在北海繼續跟隨孔大人。”
我長歎道:“是我害了大家啊!”
任嘏繼續說:“那日你在酒樓作詩,我等六大家族交往更加密切。在你被下獄後,也曾想辦法要救你,但奈何淳於家雷霆手段,不等我們有所行動,就要將你斬首。索性你吉人自有天相,轉危為安。”
我頓時咬牙切齒:“此仇不報非君子,他日我必定踏平淳於家!”
“後來大家商議後,覺得青州前途堪憂,北海危機同樣不小,大家都覺得有必要為自己重新找條道路。”
我沒有接話,但表情卻極為不自然,難道他們把我當退路?
任嘏見我不說話,接著說:“大家相商多日,不曾統一意見。於是六大家族開始各做各的。這期間,我與歐陽雲,邴原,管寧來往密切,覺得你目前雖然落草為寇,但不失霸氣,可以相助與你。”
“你也要來?”任嘏要是來的話我可就太高興了,在博昌我倆合作非常愉快。
“不不不。”任嘏說:“經商議,我留在北海,為後盾。歐陽雲,邴原,管寧三人會跟隨於你。”
我先是看向邴原:“根矩兄大才,為何自汙?”
邴原道:“朱虛邴家已經衰敗,而你猶如東方剛升起的太陽,我以衰敗之身來投,依然害怕你不肯收留。”
“幼安為管子後人,切不可從賊。”
“我與根矩為同縣之人,自幼相交,我是相信他的眼光的。而且我雖有些名聲,但在家族裏依然為邊緣人物,此次前來,自當盡心盡力,為主公效力。”
我看向歐陽雲,歐陽雲不等問話就說道:“少恭腆為歐陽歙後裔,祖上蒙蔭方有此家業。然名聲在外,在下依然為叛逆之輩,今投主公,無傷大雅,萬望主公不棄,少恭當效死命。”
說罷三人起身衝我大禮參拜:“我等參見主公!”
我頓時喜上眉梢:“三位俱是當世大才,我何德何能,得此賢才!今日為大喜之日,還請隨我入中軍,今日不醉不歸!”
任嘏卻將酒席推辭了,以身份不便為由先行回去,我一路送到山腳,才與他依依不舍的告別。
三日後,結合戲誌才的建議,我對三人的正式任命下來了:
歐陽雲對軍事頗有見地,為軍師參讚,參軍政。
邴原公私分明,雖不擅長刑律賞罰,但管個幾百人綽綽有餘,同時負責保管錢財。
管寧祖上為相,家道淵源,於是我將戲誌才的政務文書之事交給他負責。
戲誌才也不再僅僅是軍師,我任命他為二寨主,統領文官。歐陽雲,邴原,管寧都歸他管,同時兼管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