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小炮犁穀(2 / 3)

天台上八具擲彈筒還在咚咚地發射著,大家越用越熟練。長傑也沒閑著,他在單手清理著現場,把防毒麵具和睡袋送進洞內。

占彪看大家都學會了,大手一揮:“停止射擊!那些看到我們洞口的鬼子應該沒有活口了。”

山穀裏頓時令人難以置信地又一次靜了下來。九顆腦袋露在洞口檢閱著哨煙逐漸散盡的戰場。

第一場戰鬥消滅的機槍中隊的一片日軍屍體鋪在山穀中間,第二場戰鬥消滅的來搶救傷員的兩個日軍小隊的屍體在南北山穀口漫延過來,使整個山穀裏鋪滿了一地黃色。三德定睛道:“我的媽媽呀,滿地黃!沒想到我們打死了這麼多的人,小日本也太不經打了吧。”

成義搖搖頭說:“不是鬼子不禁打,是天時地利讓我們占盡了。”他仔細看了會兒又說:“將近兩個中隊吧,四百左右號人。”

強子喝道:“太過癮了!可算是為俺們機槍連報了仇!高連長要是知道了得多高興啊。”

北山穀外彭雪飛和公路上的日軍還在對峙著。日軍少佐一批軍官站在不到五百米的距離外,對著這邊指手畫腳著。

彭雪飛咬著牙說:“鬼子真是欺負我手裏沒有重機槍,不然把他們都突突了!多好的角度多好的機會呀。”

二班長提醒著:“彭排長,槍聲停了!這麼突然,說沒聲就沒聲了,友軍一定是全體殉國了。”

彭雪飛見日軍從後麵推上來了山炮,忙下令:“撤,我們也就能幫他們到這個份兒了,生死各循天命吧。”

二班長請示:“我們回駐地嗎?”

彭雪飛回答:“不,去山頂,不看一眼我不死心。再說也得和隋濤他們會合。”

南山穀口外,穿著整潔的黃呢子軍服鬆山大佐,臉色發青。舉著相機的間瀨站在他身後。

藤田跑過來彙報:“這股新四軍太狡猾,我們追過去他們就跑路,我們撤回來他們就又扔過幾顆手榴彈。教科書裏典型的騷擾戰。聽到裏麵槍聲停了,他們也沒影了。”

鬆山沒有說話,頭向山穀口一擺。

藤田對站在麵前的五隊日軍軍官說:“我們特種軍官小隊兩輛車就能坐下,知道鬆山老師為什麼讓我們開出五輛卡車嗎?就是想多拉點戰利品回去。裏麵一定消滅了不少支那軍隊,現在我們要進去收繳戰利品的時候了。”

鬆山點點頭又向藤田下令:“兩側山梁各派一組軍官隊上去,防備剛才那夥兒支那兵殺個回馬槍。”

藤田打了幾個手勢,兩個10人軍官組分別向山穀兩側跑去。

這時日軍騎兵中隊也包紮好大尉的肩傷,正在進入山穀,特種軍官中隊的五輛卡車跟在後麵。

兩側增援的日軍終於甩開彭雪飛部從兩麵山穀口衝了進來,這是第三批走進鬼門關的日軍了。但這次的日軍和上次的不同,動作很小心,尤其是北山口進來的日軍,身手都很敏捷,非常標準地匍匐跳躍,都貼著山壁行進。山本帶著自己的小隊跟在前麵一個小隊後麵。

南山穀口還是日軍騎兵,一直和前麵一個小隊聯係不上使他們警惕性大增,穩著胯下的戰馬小碎步湧入。

兩邊的日軍幾乎同時進入,各進入了30多米又都同時的收住腳步,他們被山穀裏的慘況震懾住了。遍地倒伏的黃色軍服,四處流淌的紅色血跡。日軍轉瞬間又都舉起槍向山頂瘋狂射擊,山穀裏又是硝煙四起,轟鳴陣陣。

山壁天台上九人都縮回了頭,大家詢問的目光看著占彪,小峰問:“彪哥,這回怎麼打?”

占彪探頭觀察了一會兒,回過頭說:“看來我們還沒有暴露,本不該打了,不過可趁這亂勁混水摸魚下。”

眾人又是一陣振奮,圍擾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