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山洞舔傷(3 / 3)

過了好久直到占彪說了句:“沒想到這場戰鬥的最後一響轟在我們腳下。三德你……”

有人吃吃地笑出聲,三德不好意思地說:“這回誰受傷了都算我的啊。”

占彪撐著受傷的小腿逐一檢查著大家的傷口,劉陽舉著馬燈分給大家急救包兩兩相對開始互相包紮處置著。還好,除長傑的槍傷和三德的咬傷外,別人都是碎彈片崩的皮肉傷。

小峰看了下長傑的胳膊說:“你這是一槍穿兩眼,多虧是貫通傷,要是子彈爆炸了或者留在裏麵就麻煩了。”

強子接道:“今天邪門了,子彈盯住長傑了。打鋼盔那下多虧是側麵,要是打在正麵不得一個腦震蕩啊。”

劉陽又補充了句:“慶幸不是鋼芯子彈,那可是連坦克、裝甲車都能打透的。”

成義脫下已成碎片的軍服,給大家分著水和餅幹:“我們這兩天幾次大難不死,看來必有後福啊。”

劉陽又拆開了兩個日軍的急救包拿出消毒棉:“來,大家都來舔舔傷,擦擦手和臉,消消毒。”說著把消毒棉分給大家。

山穀裏傳來日軍的呼喊聲,占彪起身下令道:“這回我們可要好好隱蔽了。小峰和三德,你們倆抓緊去探查山洞裏麵有沒有出口。”

說罷占彪拖著一挺輕機槍走向洞口,強子和成義也提著輕機槍跟上。

山穀的喧鬧情景展現在眼前。

黃昏裏山穀裏擠滿了日兵,在收斂搬運著屍體。幾個大火堆燃起,就地焚燒著士兵屍體。有日兵嘶啞地唱著日本的軍歌和小調在祭奠。

鬆山和藤田及日軍少佐、吊著胳膊的騎兵大尉等一眾軍官站在山穀正中,正對著山壁突起。間瀨哢哢地摁動快門拍攝著現場,包括山壁那橫棱都拍了下來。

鬆山蹲在鬆阪和鬆本兩人的屍體前,用白手套擦去臉上的血跡。站起身又看到屍體中一個熟悉的麵孔蹲了下去。

日軍少尉跑過來向日軍少佐立正:“報告大隊長,目前沒有找到一名幸存者,絕大多數都是身中數彈,都是輕、重機槍的創麵,而且幾乎每人都有手榴彈的炸 傷。”

鬆山陰沉著臉,悲憤的目光反複觀察著兩側山壁和山頂。他的目光幾次掃過那處山壁突起。

鬆山自語道:“如果支那軍隊從山頂發起的襲擊,卻無法解釋一個機槍中隊的裝備無翼而飛,難道是兩次襲擊之間運走的?”

藤田過來向鬆山報告:“山上的支那軍隊已被趕跑,兩個小組留在山上警戒。

旁邊少佐詢問道:“他們有多少人馬,至少得一個大隊吧?”

藤田立正回答:“大概有一個支那排的兵力,應該是他們大部隊留下的偵察排,跑得特別快,從山頂下來像飛人一樣。”

這時鬆山帶來的五輛卡車開了進來,日兵在將軍官的死屍抬上卡車。這五輛想拉戰利品滿載而歸的卡車變成了運屍車。

血腥味嗆著日兵不住地咳嗽,哭悼聲此起彼伏。間瀨依然哢哢地拍著照。

鬆山看著自己的卡車成了運屍車,歎了口氣悲涼地說:“這麼多大和勇士魂斷山穀,這麼多輕重機槍裝備被搶劫一空,此戰乃我大日本皇軍一恥。可惜我的侄兒和表弟們,還有那一百多名族親。”

藤男在旁補充:“初步判斷,支那軍隊在山頂至少有一個支那營的兵力,在下邊搶槍運輸的至少有一個支那連的兵力。不然不會有這兩場閃電戰的效果。”

鬆山的眼神再次掠過山壁突起處,他向藤田咬牙切齒地下令:“通知龜村聯隊長,立即出動兵力,把這方圓二十裏給我戒嚴,明天我們要地毯式搜剿支那凶手!追回機槍,和他們一較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