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陽舉手：“我對練槍提出點想法，重點要掌握日式武器的使用和維修，我們不止要練九二重機槍，還要練歪把子輕機槍、三八步槍和南部手槍。要是這幾種槍都能練到神槍手的程度最好了。對了，還有擲彈筒。”
正文也補充道：“我建議我們隔三岔五地來個拆裝槍械和打靶比賽。”
三德馬上說：“誰輸了誰多站一班崗。”
原來占彪已製定了完備的警戒條例，包括天路和地路洞口的24小時暗哨和山頭的瞭望哨。並且把繳獲來的電話也扯向了兩個洞口和山頂的瞭望哨。今天是為了開會第一次把崗都撤回來一會兒。
占彪瞪了三德一眼：“你小子就知道偷賴，你就敢說你肯定贏嗎。不過比賽的辦法挺好，我們可以每三五天都有不同的小比賽，每十來天來個大型的比賽。比如擒拿散手比賽、拳法腿功比賽、排除機槍故障比賽、步槍槍法比賽、手槍快槍比賽……贏了當標兵，煙酒、不，好酒侍候。”大家用笑聲通過。占彪一直不許大家吸煙的，這也是師父定下的戒律。
長傑在旁說了句：“誰把鬼子的香煙裝上來好幾條，不是浪費了麼，我們誰也不抽。”
占彪馬上盯了句：“不抽煙是師父給我們定的，雖然師父指的是大煙，但這香煙也在列，誰也不許破戒啊。”
這時成義舉了下手，深思熟慮緩緩地提出自己的建議：“彪哥，諸位師兄弟，我覺得我們還應該學點文化，我可以教大家識字。我在繳獲的鬼子那箱書裏，發現了《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孔子的《論語》，還有一本日華辭典。對了，還有一套《金瓶梅》呢。”
成義是屬於半路入徒的師弟，他讀中學時因身體瘦弱被父親逼著回鄉習武以健體魄，在村裏算得上秀才了。
占彪難得地笑了：“成義這主意好，我們能識文斷字就是文武雙全的兵了。這識字學文化算我們今冬的第四項任務吧。”
熱鬧緊張的練兵開始了，山洞裏成了他們的學堂。每天的日程是早晨六點起床練武一直到上午十點開飯，為了節省糧食占彪規定日食兩餐。然後兩個小時邊吃飯邊學寫10個字，然後一個小時擦拭拆裝槍械捎帶消化，下午一點左右再小睡半小時，二點到六點練習各種槍法，晚飯後複習識字。有時成義在晚上給大家念段《金瓶梅》。
這段時間九名國軍精英在突飛猛進地提高著他們的整體素質，由於時間集中，精力集中，冬訓的成果不小。不論是武術還是槍法還有識字，都提高了一大塊。而對過往的日軍他們沒有輕易動手，因為條件都不如上次成熟。
這天是大賽，開賽前劉陽擺上了軍用罐頭、壓縮餅幹和酒：“來，吃完飯我們就開始比試！”
石案上放著大小不一的九個碗，有的是茶缸，有的是木碗，占彪端起一個木碗：“各位師弟，大家辛苦了。我們今天練得苦，是為了我們不掉隊。隻要我們九兄弟好好地在一起，在哪兒待著都是家。來，喝酒！”
九個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酒碗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