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郅嗬嗬笑著對自己的孫子說:“這就是差不點當了你爺爺的彪爺爺。”
郅縣長向占彪行著大禮卻上不了前,他爸爸郅彪仍然緊緊抱著占彪不放手:“彪叔啊,您怎麼這麼多年不回來看看,知道我有多想你嗎?這裏的老兵和鄉親們多想你嗎?”小玉又情不自禁地抹起眼淚。
郅縣長在旁打著電話:“縣誌辦嗎?讓劉主任放下手裏的一切工作,趕快到
靠山鎮來,對,到老靠山鎮的養殖場找我。”
郅彪放開占彪瞪著眼問郅縣長:“兒子你當縣長當慣癮了啊,你把縣誌辦的
人叫來幹嘛?”
郅縣長這時才上前扶著占彪說:“彪爺爺,您一來我們縣的縣誌得修改了,
抗戰史上好多事都沒有寫明白呢。”
櫻子拉下占東東說:“郅彪的彪和占爺爺的彪是一個字嗎?”
小玉聽到了馬上解釋說:“是一個彪,既然嫁不了帶彪的,就生個帶彪的吧。”】
占彪的背影閃在院裏,看到強子在阻擊著從二進院月亮門衝進來的日軍,便踏著房角的梯子幾步閃上屋頂,一上房便向院牆外的兩側跑過來的日軍左右折返著傾著彈雨。不過日軍也很頑強,雖然片刻間跑在街道中間的幾名日兵被掃倒,可齋雄小隊長也摸清了占彪隻有兩人兩挺機槍,他沉著地下令把房子逐步包圍起來。
這時鎮口也傳來幾聲點射,占彪抬頭看到小峰三人正隔著一條街靠近著,吹了一聲呼哨,蹲下身換上了一個彈匣。
二進院裏日兵快速突進,突然從三進院的月亮門裏強子伸出槍口一陣彈雨掃過來,齋雄身邊的日兵倒下兩名。其它日兵忙閃在月亮門兩側的遊廊裏。
漢奸翻譯給齋雄出著主意:“扔進去幾顆手榴彈不就解決問題了麼?”
齋雄似乎有些興奮地說:“隻有兩個散兵,我要活捉他們,這可是一份功勞。”
身後一位脖子上掛著一架黃皮子望遠鏡的曹長大聲向院外喊話:“齋雄少尉有令,活捉這兩名支那散兵。”
占彪也是當著日軍的麵布置戰鬥,他高聲喊道:“小峰,你從棗樹那麵過來!正文,牛圈那邊就交給你了!劉陽你配合強子,場子就歸你們倆了——咱們裏外開花包餃子!”
齋雄轉頭看著翻譯,漢奸翻譯看看四周疑惑地:“哪兒有棗樹,槐樹到是有幾棵。牛圈?這四合院兩邊都是街道哪有牛圈……太君,他們在虛張聲勢。”
翻譯話剛說完,月亮門裏又探出強子的半個身子,輕機槍噴著火掃了一圈又退了回去。這一圈的子彈打中了齋雄和翻譯的胸口,兩人應聲仆倒。
大院門前人群中二民幾人與分散在前麵的留守日兵越來越近,整個人群在向前移動。
占彪在房頂上的聲音繼續傳過來:“幹,把他們都突突了,一個不留!”機槍聲在幾個方向同時打響。
留守日兵都神色惶惶地回頭看向一進院,一名日兵欲拔出腰間的手槍。
二民這時一嗓子也喊起來:“炸營嘍,殺鬼子嘍——”
十幾名青年立刻發動,吼叫著衝向那幾名擲彈筒分隊的日兵,都是五六個村民圍住一名日兵,摟脖子抱腿的,幾名日兵瞬間被人群淹沒,村民們和日軍們扭成一團,不時傳來悶悶的手槍聲。
這時突然人群上方傳來噠噠噠一個點射,全場人一愣,一聲大喝響起:“鄉親們,立刻臥倒!”
二民回頭一看,是劉陽,端著輕機槍如凶神一樣從東南方向一步步走過來。
二民大喊一聲:“快躺下!”
二民和拴子等青年撲通帶頭臥倒,二民順手拉倒了幾人。村民們紛紛就地躺上,隻留剩下的五六名日兵站在當地,有的日兵才得空解開槍套掏手槍,有的槍套已空。
劉陽未等日兵反應過來一個長點射,凡是站著的日兵扭動著身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