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鬆山領著原來剩下的12名特種士官隊員和新來的50名武道特種兵入駐靠山鎮,龜村聯隊長派了一個步兵中隊、一個騎兵小隊隨同,準備修炮樓建據點。戰車中隊的12輛豆戰車也駐在了靠山鎮,天天出動到處尋找占彪的蹤跡。
一時間方圓百裏日軍到處掃蕩,戰車橫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真是黑雲彌漫,槍聲陣陣。尤其是豆戰車狂妄無比,出入村莊如入無人之境,經常推倒房屋,碾死豬羊和牲畜,射殺百姓也時有發生。
這回日軍因有了豆戰車變得有恃無恐,常常一輛戰車後麵跟一個分隊四處掃蕩。譚營長的新四軍和單隊長的遊擊隊被日軍豆戰車攆得到處跑,因為步兵武器對豆戰車一點辦法也沒有,手榴彈炸也不行,槍也打不穿,受了不少損失。還多虧桂書記的情報係統及時報告日軍動向使他們屢屢避開風頭。
大郅和占彪低著頭把牛車靠在路邊,日軍騎兵和民工們從旁邊走過。
民工隊伍中閃過跛著腳的聶排長,有身材高大的曹羽。
占彪似有所感,頻頻回頭看著走過去的民工。
大郅問:“彪哥,怎麼了?”
占彪收回目光:“好像看到個熟人。不太像,我認識的人不是瘸子。”
最後麵又有一小隊日軍騎兵過來,中間一匹栗色大洋馬上正是鬆山,迎著占彪而來。
占彪看到騎在馬上的鬆山,一下子就死死盯住鬆山的眼睛。
鬆山也在對視著趕牛車的占彪,眉頭皺了下。
鬆山目光躲閃開看看大郅,打量下兩人,拿著馬鞭向身旁的藤田示意,點了一下占彪兩人,往民工隊中一指,一揚下頜便走了過去。
藤田喊著半通不通的漢語:“你們的,苦力地幹活,人地,車地,皇軍炮樓地幹活。”
押著民工隊的幾個日軍回頭過來,不由分說把占彪和大郅連那台牛車抓到民工隊的隊尾。
袁伯跑過來說:“鬆山先生,他們兩個家裏……”
鬆山不客氣地打斷袁伯:“修完炮樓就放他們回家。”
聽袁伯叫出鬆山,占彪驀地抬頭看了鬆山背影一眼,眼裏深深的寒意。
騎在馬上的鬆山突然打了個寒噤。
袁伯無奈地站在街頭,神色緊張。
山腳洞口處,三德和二民現身迎接神色緊張的袁伯。
三德領袁伯走進洞口,袁伯蹲在洞口對著電話聽筒說著:“雅思、小寶啊,占班長被鬼子抓住的事快告訴譚營長,早點想法子營救。還有,你們千萬別靠近靠山鎮,一靠近就被鬼子扣住修炮樓。好了,我得走了,得防備鬆山派人跟蹤我。”
旁邊三德和二民緊張的神色。
三德眼睛滴溜溜地轉著:“袁伯您別擔心,彪哥不會有事的,沒準今晚就出來了。”
天色漸暗,炮樓臨時工棚裏,占彪對大郅低聲說:“如果我那熟人在,我們今晚不能走,得把他救出去。”
臨時工棚裏擠著百多號民工,占彪挨個打量著,但有一些人抱頭蹲著,還有蒙頭躺著的。
曹羽警覺的目光,一直在打量工棚門口日軍背著的槍。
工棚外傳來叮叮當當的鑿石聲,
占彪低下頭說:“棚子裏好像沒有,外麵幹活的石匠裏不知道有沒有。”
這時工棚外傳來一陣喧嘩,有日軍在喊:“新來的苦力,這邊地。”
日軍一名胖曹長叫喊著,把十多名民工連推帶踹地關進工棚。
占彪眼睛一亮,民工中居然有三德、強子和二柱子、正文四人。
四人很快發現了占彪擠了過來,三德嬉皮笑臉地:“彪哥,我們幾個陪你來修炮樓來了。”
占彪嗔道:“一天到晚沒正形,不好好看家都進來幹什麼?”
強子正色道:“彪哥,我們幾個接你來了。寶兒姐急壞了,今天你要是回不去,她明天就要去找彭雪飛和蘭特派員了。”
占彪:“別急,這工棚在村邊我們逃出去很容易的。先觀察一下,看鬼子這炮樓怎麼修,等以後我們打炮樓時心裏也有數。不過剛才我看到個熟人,找不到他我們不能走。”
強子們一愣,詢問的目光等著占彪的下文。
占彪看看周圍低聲說:“是聶排長!腿好像瘸了。天快黑了,我們分頭找一找。”
昏暗中強子們驚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