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橋現場的一行人隻是憑著想象構織著八挺重機槍一起開火的場景,無論如何也不能體會到當時現場的沸騰。
焦書記和占東東說:“無論我們怎樣想象,也想象不出八挺重機槍一起開火製造的效果。”
占東東點點頭說:“隻可惜我們沒有機會身臨其境。不過現在想想,掐脖子那五招還是挺具體的,可以想出個差不多。”
大郅回頭說:“這五招兒招招好使,但得有一個首要條件,那就是起碼四挺重機槍一起打一個目標,八挺集中的火力效果當然就更好了。嗬嗬,當時三德還給這五招兒都起了個土詞呢,他把掐脖子的效果叫‘落枕’,其他的叫‘掏肛’、‘閃腰’、‘光腳’和‘扒皮’,後來小寶說不文明,給否了……”】
占彪的神色也很緊張,他邊操縱著馬克沁邊高聲喊著:“掐脖子——!狠狠地掐!”
占彪手裏的馬克沁與同側的三挺雞脖子集中射擊著。小峰那邊的四挺雞脖子也集中射擊另一輛戰車。八挺重機槍的槍口紋絲不動。
八條近距離的筆直彈流咚咚地直擊兩輛豆戰車炮塔和車身間一指寬的縫隙,炮塔裏的戰車手一下子被這連續的重敲打暈了頭,胡亂轉動開著炮。停在亂石前的兩輛戰車的炮塔縫隙處火星連迸,下沿已經變形。
大郅興奮地喊著:“卡住了!不轉了!”
三德也喊著:“哈,把他們打落枕了!”
隻見橋上的兩輛豆戰車的炮塔僵硬地指著一個方向,隻有靠車身動才跟著動。雖然接連打著炮,但兩輛車並排擠在一起,轉動的角度很小,又不能打近處,炮彈都轟到山坡上端。
山坡陣地上豆戰車打來的炮彈都落在彭雪飛身後,彭雪飛捧著捷克邊打邊喊著:“看住鬼子的小鋼炮,掩護機槍班打坦克!”
12挺輕機槍也打瘋了,看得新兵們個個都忘了射擊。
曹羽沒受什麼幹擾,在一槍槍地打著。
槍聲中傳來占彪的喊聲:“轉移目標,掐後麵兩輛脖子!”
第二對豆戰車出現在望遠鏡裏,兩輛豆戰車炮塔處集中著八挺重機槍的彈流,眼看著炮塔轉不動了。
大郅舉著望遠鏡喊著:“再往下一點,好,成功了!又落枕了!又落枕了!”
占彪這時停止了馬克沁的射擊,又喊道:“轉移目標,最後麵兩輛,掐——!”
大郅上前握住了馬克沁,加入了重機槍合唱。
占彪射擊時一直掌握技巧的點射,一直沒有水蒸氣升起。大郅一上來就是連發,馬上騰起了水蒸氣。
轉眼第三對戰車的炮塔也僵硬地隨著車體轉了。
這時第二對戰車從橋麵上倒車後退下來,是想給第一對戰車後退讓出路來。
其中一輛戰車退下橋麵後退得過猛,車身一擰把後部露了出來。占彪見狀大喝一聲:“打屁股!全體打那輛調腚的屁股——!”
剛才是四挺重機槍打一輛,這回是八挺重機槍同時動了一下槍口,八條彈流咚咚砸在戰車的左後部,強大的打擊似乎推著豆戰車都不會拐彎了,也就幾秒鍾的時間,6毫米的鋼板被擊穿轟地一聲油箱爆炸了,這輛豆戰車晃了一下不動了,火焰瞬間吞沒了整個車體,黑煙充滿了天空。
三德瞪著眼睛先是自言自語,然後怪叫一聲大喊:“哇,這不是被我們、被四德子掏肛了嗎!”
火焰閃過後,是鬆山一眾人瞪大的眼睛。眾人靜默了半天,藤田才驚愕地:“他們、他們居然把戰車打炸了!”
幾名中尉揉了下眼睛,重新瞪大了眼睛。
眾軍官都湧出卡車保護外,武男忙向自己的武道隊員們揮了下手,隊員們向後撤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