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時,師弟們舉起了拳頭,七嘴八舌地低呼:“今晚不走了!明天繼續教訓小日本!”“我們不做逃跑的膽小鬼!”
成義說道:“他們的柔道雖然是日本國術,但我觀察中國的摔跤應該是柔道的祖師爺。明天我們正好挫挫他們占領武漢的得意。”
占彪大手一攏:“大夥兒過來,我們要做點準備……”
燭光映在小寶瞪大的眼睛裏,閃閃發光。
燭光仿佛照亮了整個廂房,整個四合院,整個夜空。
廂房裏占彪幾人圍成半圈,小寶和小玉、大郅坐在裏圈,四德伏在暗門邊。
隔了一道牆的街道上傳來日軍巡邏隊的腳步聲。
占彪悄聲歸納著:“我們明天比武結束後再撤退,要準備好武器,最好弄來鬼子的軍裝,今夜我們也要利用好這個地道把這些準備做好。”
大郅接道:“要不我回天府取九把手槍和九套日軍軍服回來?”
占彪搖搖頭說道:“不行,現在和你們剛才趁亂進來時不一樣,鬼子現在很警覺的,鬆山現在一定戒備森嚴。你們先藏在洞裏別動。小玉你要管好四德不要亂叫。”
剛說到四德突然四德又呼嚕上了,是壓抑著的吼聲,占彪馬上命令:“你們三人快進洞!”
接著院裏傳來一陣腳步聲,是鬆山帶著藤田和武男等人直奔關押占彪的廂房。
鬆山果然在外麵做了很多埋伏,他恨占彪又讓他在村西和村北損失了40多名士兵,還有四輛豆戰車被燒,30多匹戰馬被炸殘炸跑,兩輛卡車被搶走。鬆山決定要把占彪九人繼續當成誘餌,把剛才打跑的中國軍隊再引回來。他以廂房為中心一直到村外,裏三層外三層地布置伏擊部隊,同時伏擊部隊也防備占彪們衝出去。
布置完以後鬆山不放心又令守衛把廂房門打開,親眼看看占彪們,這夥兒剛強的支那人千萬別絕境自殺了。
藤田上前將門鎖打開,一腳踢開房門。然後擺著戰術動作,一手持著手槍一手打著手電筒照向屋裏,身後是一排槍口。
藤田高度警戒地向屋裏邁進一步,門旁兩個特種軍官探頭端著機槍。
手電筒燈光裏占彪們或站或坐著,沒有小寶和小玉的身影,但大郅和大家在一起,剛才沒來得及都下去。
藤田喝道:“你們地,自殺地不許!”
鬆山想進屋看看,正要邁步,占彪迎上一步說:“鬆山閣下,請進!”
鬆山見占彪主動邀請他進屋,便改變了想法,你要我做什麼我偏不做什麼。他很警覺地退後一步,中國的擒賊先擒王的兵法他是懂得的,絕不給占彪這個機會。占彪笑笑道:“以後你有可能也會到我們那裏做客的,別怪那時我們也不給你被子蓋。”
這時武男和大雄走了過來,身後的士兵拿著幾條毯子和幾個水壺。武男和大雄向鬆山立正,鬆山不置可否地看著大雄把毯子和水壺放在門裏。
曹羽擠到門口,向大雄腰間的水壺指了指問武男:“那裏麵是酒吧?!”
日軍的水壺是分等級的,軍官的水壺要比士兵的精致多了。原來曹羽白天注意到大雄喝的時候隻是小抿一口。大雄明白了挺痛快地把水壺解下來扔給曹羽。鬆山冷冷地令藤田關門上鎖。
三德先搶過酒壺:“大羽有你的,我先品品日本酒。”喝了一小口呸了一聲:“太淡了,這也叫酒啊。”
強子和二柱子拿著那幾個水壺要喝,被曹羽止住:“他們主動給的不能喝!我都懷疑我師父就是被日本人在茶水裏下毒得病的。”
小峰點頭道:“日本人是很卑鄙的,當年天津衛叱詫風雲的霍元甲不就是被日本人下毒害死的嗎。”
這時鬆山已走出月亮門,他又走了幾步突然站下:“不對,他們好像是10個人,怎麼會多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