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子瞪著杏仁眼吃驚地說:“天大的人情?占爺爺,現在可以解密了啊。”占彪和藹地看著櫻子說:“不算什麼事,不提也罷。武男先生如果在世,應
該快90歲了吧。真是遺憾,生前未能相會。”
櫻子沒有接這個話題,而是思索著換了個話題:“占爺爺,這麼說您當年通過比武一下子把日本武術的主要門派都接觸了,而且都、都打贏了他們?”
占彪回過頭來對大家說:“武術比賽可以比出招數高低,但比出的意誌更重要。中國人和日本人以及亞洲人都有堅忍的特質,所以比意誌才是真正的較量。”
櫻子緊追不舍:“占爺爺您的意思是日本人的意誌……比武術技能更堅強……”
占彪正色道:“丫頭,你們日本人有很多優點,我非常欣賞日本人在自己利益沒有被侵犯時的謙遜有禮,也欣賞日本人的集體主義和自律觀念,但在六十年前,作為侵略者,越是意誌堅強的日本人,他就會越覺得自己理虧。意誌虧一分,手下虧十分。我們打贏首先是意誌上戰勝了日本人。”
占東東接著說:“意誌是力量的源泉。理虧的人自然在意誌上先遜一層,所以我想,當年的比武,不管用什麼形式,包括比槍,高手間的較量不用過招已勝負分明。”】
鬆山、龜村和全場人包括小峰們都用疑問的目光看著占彪,占彪對鬆山說:“你先讓他們把槍都放下,不然走了火你們幾人先沒了命。”
鬆山忙抬手向周圍按按手,藤田不服地把手放下,眾日兵的槍口都垂下來。
龜村急著問占彪:“是誰地擁有?誰?生殺大權地?”
占彪轉過身來,眼光緩緩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仍被綁著的武男身上。
占彪對武男說:“武男閣下,你是今天武術比賽的主持者,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放過鬆山嗎?”
武男萬萬沒想到,占彪會問到他的頭上。全場的空氣凝固了,武男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這時占彪又發話了:“如果武男先生保持沉默,我們將自己處理。”
說罷向強子一擺手,身強力壯的強子一伸手就把值賀大佐挾了起來向院門走去,槍口仍然抵著他耳朵,隻是從耳朵眼換到了耳後的翳風穴,疼得值賀牙關緊咬,脖筋勃起。
眾師弟們退後一步,齊齊舉槍對著眼前的日軍軍官。
龜村和鬆山看著小峰和曹羽的槍口大呼:“武男少佐!武男君!”
武男不得不發話了,他對占彪說了句:“今天我們是比武,和其它人無關。”
柳川和澤田也紛紛點著頭,那位齋養也鬆了口氣。眾日兵顯然也如釋重負。
占彪聽罷邊收著槍邊對鬆山和龜村說:“好吧,那我們就聽比賽主持武男先生的話,今天是純粹的武術交流,暫且留下你們的性命。不過得有勞幾位把我們送到村外安全地帶,不然你們又要玩什麼花樣了。”
占彪說罷頭也不回地向院門走去。前麵強子仍然把值賀大佐挾著,後麵小峰和曹羽半挾半拖地把龜村聯隊長和鬆山大佐架著跟去,然後是三德挾著的間瀨。
占彪路過那八挺重機槍時停了下腳步,從左到右掃視了一眼起步離去。
大郅和小寶、小玉領著四德緊隨其後,然後是成義、正文、劉陽、二柱子舉槍斷後,二柱子邊走邊脫著緊繃身子的日軍軍服,露出國軍軍服,然後把日軍軍服摔在地上踏過而去。
院內眾日軍也隔段距離蜂擁跟上,武男自己掙開了繩索和走過來的柳川、澤田、大雄並肩沉默著望著占彪們的背影。
與院子裏的安靜相比,村外的馬隊疾駛聲和手榴彈爆炸聲格外清晰。
彭雪飛的騎兵小隊在鄉道上繞著村南從東往西往返跑著,不時向村裏湧出的日兵開著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