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附近不遠處就有一個派出所，警察不久就趕到了。
警察到零點酒吧門口就看到這一幕：
少年站在或躺或坐的成年男人中間，忽而蹲下跟一光頭男人說些什麼，旁邊一個女人坐在地上揉著腳踝。
不是說被群毆嗎？
誰群毆誰？
警察跑上前，把躺在地上的人都拷上往警車裏帶。
此時方燦才終於突破重重大爺大媽圍困，找到了林茴暖。
她呆愣地看著警察把地上幾個男的拷住，任易則好整以暇站在一旁。
方燦：“什麼情況？怎麼是一群男的打架？”
林茴暖奇怪地看她一眼：“本來就是一群男的打架啊。”
方燦：“……”
虧她火急火燎跑過來以為能看到什麼噴鼻血場麵。
對不起任易，是她想得太髒了。
林茴暖看他俊臉上一道紅湯，忍不住跑上前，想看看任易的傷勢。
“任易！”
她輕軟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你怎麼樣？”
任易轉過頭來，表情明顯滯愣了一瞬。
是兩個女生。
一個臉上看得出緊張和擔憂，另一個表情好像吃了陳年大便且低頭眼神躲閃。
吃了陳年大便還裝不認識他的，是他朋友的妹妹方燦。
方燦此時正在內心朝任易下跪，她不該這麼想他的。
他問林茴暖：“你是？”
林茴暖看著他額角仍在流淌的鮮血和手臂上幾處淤青，開口道：“我也是一中的。先去醫院看看吧，別傷到哪了。”
“我沒事。”
回應她的是聽不出溫熱的一句話。
果真就是冷淡又疏離，和傳言的一般無二。
他也隻扔下這句話，就被一個警察喊過去了。警察問了他一些基本情況，讓他跟著回派出所接受調查。
黑連衣裙女人被警察攙扶起來向警車走去，女人經過她們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盯著她們倆看。
兩人被盯得渾身發毛，趕緊轉身走開。
警車開走了，紅藍光閃爍著漸遠。
圍觀的人們散得很快，討論聲卻不止。
大家都在猜測這是英雄救美還是奪人所好的戲碼。
一個大爺走過去，幽幽開口：“這小夥子是被綠了吧。”
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林茴暖茅塞頓開，人物關係圖好像就這麼浮現在眼前。
那女人雖麵容姣好，依舊能辨出年紀大概三四十。
任易難道有忘年戀的癖好嗎？
方燦和林茴暖沉默著走了一段路。
方燦：“我覺得……”
林茴暖：“我覺得……”
兩人同時開口，林茴暖正有些心煩意亂，示意方燦先說。
方燦道：“沒大爺說的那麼離譜吧，任易和那女的應該是朋友或者親戚之類的，我剛剛聽保安說她是陪酒的。”
林茴暖比了個柯南手勢支在下巴處：“但是剛剛任易被砸酒瓶，那女的看上去一點不著急。”
兩人又陷入沉思。
這叫什麼事，為了弄懂學神的私生活，殺死自己的腦細胞。
學神果然是學神，不僅智商讓人難理解，私生活也這麼……撲朔迷離。
快十點了，林茴暖也不打算買書了，打了輛車回家。
她入了玄關就看到陳念姿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看上去也是剛到家不久。
“媽媽，我回來了！”林茴暖坐下和陳念姿一塊看。
陳念姿叉了塊水果喂她：“去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