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嗨到後半夜,該玩的,不該玩的,除了不犯法的,幾乎都玩遍了,一群人的精力在這時都已經耗盡。
房間裏,雜亂無比,酒瓶,煙頭,套子……什麼都有,一眾人不以為意,舒坦的趴在按摩床上,靜靜享受著最後的按摩。
這回都是玩爽了,旁邊已經響起起起伏伏的酣睡聲,突然趙文卓神秘兮兮的仰起頭。
他左右瞧了瞧,確定都睡著了,才小聲呼叫著旁邊的齊百川,“嘿!嘿!齊百川!”
齊百川趴著一動不動,沒理趙文卓,“嘖,怎麼睡這麼死”說著還抬腿輕點了一下齊百川的小腿,“幹什麼!”
齊百川猛一下起身,吼出這句話把鬼鬼祟祟的趙文卓嚇了一跳。
趙文卓趕忙比劃噤聲的手勢,眼珠子左轉右轉,齊百川知道他是有事,眉頭一皺。
“?”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向你打聽打聽”趙文卓身子向齊百川的方向靠近,笑得雞賊。
這裏麵雖然都是互相認識的,但趙文卓很小的時候也錦城人,隻是後來才移民到M國,所以齊百川也就跟趙文卓關係更好一點。
“別跟個長舌婦似的”齊百川看著趙文卓一臉的奸笑,嫌棄中有點勸告的意味。
“嘿嘿”趙文卓笑得若有所思,眼中閃過精光,“跟你說,就我家那個療養院,前幾年收養了個植物人。”
“其實沒得救了那人,全靠家裏砸錢,但啊,這好幾年都沒一個人來看,僅僅是每年來個電話問問情況。”
“你說這人重要吧,家裏人一頓砸錢,我想著有人給我送錢,我就讓醫生說一句留一句,那人還真就送了五六年,但是說不重要吧,這麼多年愣是沒見著一個家裏人,但是啊,你猜什麼著……”
趙文卓這人賊尖賊尖的,眼神幾次掃過齊百川的臉,齊百川也是最煩他這一點,有點不耐煩道:“我猜你需要點開塞露!”
“嗐,你這人真沒意思……”趙文卓裝作嫌棄樣,“就是最近突然有個人來看他了,還是個女的……”
“我給你講,那女的長的可帶勁了。”趙文卓意淫著,“竟然守著個癱子,要不是看她太深情,我都想勾搭嘞,所以啊我就特意了解了一下她。”
“……”齊百川麵無表情的聽著,趙文卓突然不講了,轉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齊百川。
“聽我那甜美的護士姐姐說……大家都叫她陳小姐,跟咱還是老鄉……”聽到這,齊百川已經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齊百川已經把不耐煩寫在臉上了,趙文卓還特沒眼力勁兒的哂笑,“看樣子也是身份不簡單啊,哥們兒……在錦城有沒有認識的姓陳的?”
齊百川仰麵躺著,像是閉目養神,讓人看不出他心裏在盤算著什麼,按摩技師在剛剛趙文卓開始說話的時候,就識趣的走了。
莫非是陳錦?齊百川不動聲色的想著,雖然當初他與陳錦的婚禮由於一些原因,沒有大辦,也沒大肆宣揚,受邀的人也都是重要的來賓,但以業內人士對時局的敏銳嗅覺大概都知道。
趙文卓知道後早不說,晚不說,偏偏找這個時候說,這可不是哥們兒該有的。什麼哥們兒多半是趁現在半夜微醺來打探消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