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藝馨今天穿的很正式,一身紫色修身長裙,烏黑亮麗的秀發瀑布散下,脖間是一條纖細的鑽石項鏈。
簡約的裝扮,卻處處透著迷人的貴氣。
看到許鵬飛來了,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緩緩站起來,蓮步輕挪,婀娜多姿,優雅萬千。
香風襲來,佳人已近在眼前。
“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於山隅!”看著麵前的李藝馨,許鵬飛忍不住讚歎著。
“《洛神賦》?”聽見他的聲音,李藝馨勾起嘴角,輕聲說。
“我總以為,智慧與美貌不可兼得。但今天見到你,我才發現自己以前錯的是有多麼的離譜。”許鵬飛忍不住搖頭,感歎著。
“沒想到,你也有油嘴滑舌的一麵?”看著一本正經的他,李藝馨打趣著。
“其實,你不了解我。”麵對李藝馨的打趣,他沒有一絲的不適應,反而極為認真的說:“當你真正了解我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其實我除了帥、身手好、文采飛揚外,其實還有別的優點,哦不,是長處……”
他說得一本正經,但話裏卻透著幾分歧義。
李藝馨是個聰明人,聽出他話中的歧義。美目瞪了他一眼,不說話,而是輕輕的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說:“位子我已經定好了,我們過去吧。”
“美人相邀,不勝榮幸。”許鵬飛笑著,目不斜視,邁著穩健的步子,朝著一邊走去。
他說:“為什麼要請我吃飯?”
“為了感謝你昨天的幫忙。”李藝馨勾起嘴角,輕輕一笑,媚態百生。
“客氣了不是?”許鵬飛一本正經的說:“幫助美女乃快樂之本,些許小事,何足掛齒?所以,你大可不必跟我客氣,你有任何地方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我一定以身相許,萬死不辭!”
李藝馨美目橫了他一眼,他訕笑,補充著:“我的意思是說,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那我是不是要表現出感動的樣子,然後以身相許?”李藝馨拿他的話打趣著。
許鵬飛卻正經的搖搖頭,說:“這倒不用,我豈是那種膚淺的人?”說著,他又補充著:“不過,李小姐要是空虛寂寞冷,盡管開口,在下義不容辭。”
“謝謝。”李藝馨說。
說話間,兩人在服務員的牽引下,已經到了餐桌前。
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菜單,兩人點了不少菜。
這裏的菜很貴,所以點完之後,許鵬飛頗為替李藝馨肉疼的說:“其實,你不用這麼客氣的。這裏的菜太貴了,又不好吃。”
說著,他又認真地補充著:“我這人對吃的不挑剔,所以,你請我吃一碗六塊錢的麻辣燙,就已經足夠表明心意了。”
“可我喜歡這裏的菜。”看著他真誠的目光,李藝馨別有深意的看著他,同樣認真的說著。
兩人對視,氣氛在一瞬間有些凝固。
許鵬飛有些不爽,因為他已經感受到這妞兒的誠意不夠!
不就一碗六塊錢的麻辣燙嘛,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嘛?
還能不能愉快的吃飯了?
所以,許鵬飛在下一刻,拍了一下桌子,直接站起來,麵色不善的看著李藝馨。
“怎麼了?”李藝馨眨著眼睛,幾分俏皮可愛,說道。
“沒!”看著這樣的李藝馨,他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底氣不足的說:“我隻是想上個廁所,失陪。”
說著,直接走出位子,離開。
“咯咯!”看著他頹廢的背影,李藝馨發出一串銀鈴的笑聲,嬌俏可愛。
許鵬飛極為鬱悶的來到洗手間,舒舒服服的撒了泡尿。
來到洗手台,洗個手。
低著頭,在風幹機前將手上的水漬吹幹。
而在這時,女洗手間裏卻走出來一對男女。
低著頭吹手的許鵬飛忍不住撇撇嘴,暗自腹誹這混亂的世界,無聲的控訴著這些自詡上流的人,淨幹些下流的事兒!
女人似乎喝醉了,幾乎是掛在男人的身上。
而不知道為什麼,披頭散發,看起來已經醉得不醒人事的女人,卻掙紮著,硬要朝著許鵬飛走來,旁邊那男人拉都拉不回來。
這舉動把許鵬飛嚇了一跳,急忙對著鏡子照了一下,差點給自己跪了。尼瑪,這麼帥?怪不得人家非得撲上來!看來,這還真不是別人的錯!都是我的錯!怪我長的太帥,引人犯罪啊。
許鵬飛對自己深刻的進行著反省,忽然,眼睛一亮,一抹殺氣在眼中浮現。而且在瞬間,他也想明白了,還真不是自己帥得禍國殃民,而是身後那個攙扶著女人的男人,實在是該死!
“放開她!”許鵬飛轉身,對著那攙扶著女人的男人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