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崇周聽了郭壹的話,微微一笑:“賢侄,若是你想在這裏辦一所學校,我義軍便會傾盡全力支持,能辦多大便辦多大!賢侄可有意乎?”
郭壹一怔,看向孟崇周正色說道:“七伯父所言可當真?”
孟崇周笑容更加燦爛:“當然!我義軍雖辦了幾所蒙學,但蒙師缺少,教授更是不得其法,不像賢侄與公主在這裏,不過寥寥數日便將這一百多孤兒給教出來,眼看著個個都要成材!所以隻要賢侄想辦,那我們就會全力支持!”
郭壹眼睛眨了眨,在孟崇周、郭成義兩人期盼的目光中,還是搖搖頭歎息一聲:“唉!不成的……我娘不會讓我留在這兒……”
郭成義和孟崇周對視一眼,隨後便向郭壹笑著說道:“賢侄,隻要你想做,令堂那裏我們可以勸說,一定會勸動她,讓她也支持你!”
郭壹仍然搖頭說道:“你們不知道我娘那人脾氣……”說到這裏,急忙轉頭朝清寧、李靜姝她們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她……她那人倔強的很呢,隻要她打定的主意,別人根本勸不過來。至於我……她一直視為不懂事還經常闖禍的小屁孩兒,恨不得把我拴到她手上……”
孟崇周、郭成義兩個看他害怕成這樣,也感到有點好笑,心裏不由得有些失望。
梁暉卻又插話說道:“賢侄,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吧!隻要你願意,你娘那裏我去勸,我就不信她連我的麵子也不給!”
郭壹一聽,不由得心裏犯起了嘀咕,心說就你這瘋瘋癲癲的勁頭,我娘憑什麼給你麵子?可再看梁暉那神情,這時哪像個腦子有毛病的,臉色十分正常,表情色哦真誠,也有些疑惑了:“九伯父,你怎麼這麼有把握?”
孟崇周、郭成義兩個也看向梁暉,目光中也充滿了疑惑。
梁暉把手一揮,笑道:“當年你娘跟你父親兩個在黃河岸邊結識,他們兩個郎有情妾有意,卻都不好意思第一個開口,還是我老梁看出來了,給他們兩個做了個大媒,使得他們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又上下打量了下郭壹,嘻嘻一笑,“要不然,他們兩個成不了夫妻,也就沒有你這小子了!你說你們一家幾口都欠我老梁人情,我若去勸說,你娘她會不會給我這個薄麵?”
郭壹看著梁暉,對他所說半信半疑,若是沒有這事,像這梁暉也不會對他說謊,因為沒有這個必要,再則當事人就在旁邊呢,很容易就會戳穿了;若是說有這事吧……看這梁暉是怎麼看怎麼不靠譜,也未曾聽郭威清寧兩個提到過。要不是這次湊巧來到這太行山裏,他根本就不會知道郭威結義十兄弟中還有這麼三位!很明顯郭威等人對於進入太行山內占山為王,與石晉、契丹為敵的這夥人的底細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但因為雙方處於敵對陣營,卻又對當年的關係諱莫如深。一念及此,郭壹便斜著眼睛翻了個白眼:“就你這人情……還是別去勸了,不然我隻怕你越勸我娘她越來勁!”
孟崇周又與郭成義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失望。各自歎息一聲,孟崇周便微微搖了搖頭道:“賢侄,別的事暫時先不談,講課的事情你覺得如何?”
郭壹又思索一番,慢慢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們想聽,那我就講一講。”朝這院子裏看了遍,把手一劃,“這裏清靜,講課倒是個好地方,如果天氣好就在這院子裏講,如果下雨就到屋子裏上課。”
孟崇周點點頭道:“好,就依賢侄。”
郭成義也接著問道:“賢侄,你看還有什麼需要?這回打了一場大勝仗,咱們繳獲的東西不少,隻要你講課用得上,都可以拿來。”
郭壹搖搖頭道:“講課倒用不著太多雜物,隻是我讓人做的黑板和粉筆是少不了的,還煩請伯父們把小作坊裏的黑板和粉筆弄來。”
郭成義沉思著說道:“賢侄讓人做的黑板和粉筆都很好用,作坊那邊也少不了,讓人再做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