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所有的東西準備的都十分的充分,等到晚上半夜的時候,許竹鳶疼的受不了了,整個人躺在床上,蒼寒月早就被穩婆給趕出去了。
隻好站在外麵來回走動,耗子啊趙大夫改良了一下止疼的藥方,止疼藥喝下去之後,許竹鳶說沒有那麼疼了。
但站在門外的蒼寒月聽著裏麵的嘶吼聲,還是忍不住擔心,害怕她真的出現什麼意外。
趙夫人看到他這個樣子,快步走到他身邊出聲安慰,“不用擔心,穩婆剛才說阿鳶的懷相很好,不用擔心,那些大出血的都是胎兒太大了。”
這話一說出口,蒼寒月本來懸著的心更加懸著了,看著她,“趙夫人,您這是在安慰人嗎?”
“我這不是在安慰人,是在告訴你實際情況,沒事兒別嚇唬自己,女人生孩子都得過這一關,我的話雖然你說的不好聽。”
看到蒼寒月點頭,氣的臉都青了,“確實,說話不好聽。”
“但都是實話,誰生孩子的時候不受苦啊,阿鳶算是好的,順利就行。”
聽到她這樣說,蒼寒月沒有再說什麼,不再來回走動,而是直接站在了門前,就等著穩婆出來。
一直等到醜時,房間裏叫喊的聲音漸漸小了,聽到了一聲啼哭。
蒼寒月蹭的站起來,立刻站在了門邊等著。
不一會兒穩婆從門內走出來了,臉上還帶著笑,“恭喜啊,兒女雙全。不過這姐姐是真有勁兒,哭的可真響亮。”
此刻蒼寒月不在乎孩子怎麼樣,就要往裏麵進。
卻被穩婆給叫住了,“這產房不吉利。”
“我不在乎。”
看他急切的樣子,穩婆也不在說什麼,直接把孩子抱到了趙夫人的跟前,在趙夫人的耳邊嘀咕。蒼寒月進去之後聞到撲麵而來的血腥味兒,看著她躺在床上,眼裏滿是心疼。
自從離開無峰,她都多久沒有受過傷了。
看著她還醒著,立刻走過去握住她的手,“累了吧,休息一會兒吧。”
許竹鳶難受的躺在床上,此刻什麼都不想了,聽到他的話之後立馬閉上了眼睛。
等她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之後,蒼寒月這才離開了她的房間,等出來,看到趙夫人抱著一個孩子站在門口,一臉愁容。
“怎麼了?”蒼寒月有些不解,孩子已經找好奶娘了,人也早就已經候著了。
難道是想讓自己看一眼孩子?
“這孩子……”
蒼寒月湊過去,看了一眼,整個小孩兒紅彤彤的,活像一隻被扒了毛的小猴子,臉皺皺巴巴的像顆橘子,一臉嫌棄。
“醜時出生的孩子都長這麼醜嗎?阿竹的相貌是一點兒都沒有遺傳啊。”
聽到她這樣說,趙夫人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孩子體弱,恐怕活不過今晚了。”
一聽她這樣說,蒼寒月心裏咯噔一下,低頭看了一眼這個孩子,“怎麼會?”
“剛才穩婆說他自從出生以後一聲都沒有哭過,你看這個孩子要不要讓阿鳶見他最後一麵。”
聽到這話,蒼寒月伸手摸了一下孩子的脖頸,若是不仔細感受的話,根本感受不到脈搏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