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沉,此時已經到了休息的時刻,隨著小船在水麵上晃動,許竹鳶早就撐不住眼皮睡著了。
蒼寒月此刻坐在床邊看著睡在一旁的許竹鳶,眼神裏麵滿是憂愁。
白天,雲為衫的話一直在他的腦海裏盤旋,點竹不知所蹤,無峰的人被全部派出追殺玄燁,找阿竹。
肯定是玄燁悄悄的做什麼事情驚動了點竹,或者被點竹發現了這個毒其實是需要蠱蟲來解的。
在陪著綿綿練習百殺劍法的時候,他才知道之所以這個百殺劍法這麼厲害,尤其是學成之後能直接越階戰鬥,是因為體內的蠱毒造成的,蠱毒攜帶著劍氣直接攻入敵人的心肺,除非蠱蟲入體把毒素清幹淨,不然這個毒是解不了的。
點竹肯定是知道了這個事情,所以才會選擇不惜一切代價要找到阿竹。
蒼寒月坐在那裏想了很久,最後在心裏默默的做了一個決定,想通了之後,直接躺下來把阿竹抱在懷裏睡了。
綿綿此刻也是看著月亮睡不著,她現在在這裏已經待了三天了,按照時間來算的話,爹娘他們根本不可能能這麼長時間了還沒過來。
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憂愁,現在看著天真的十分的憂愁。
心裏在默默的念叨著,再等你們七天的時間,要是再不來,我就真的要靠自己的辦法出去了。
然後默默的躺下來,唉,都怪我太優秀了,來到這裏第三天就已經摸清楚了宮門的地形圖,隻差找到他們換崗的時間了。
“篤,篤。”
“誰?”本來躺在床上的綿綿,在聽到敲門聲之後快速的坐起來,看到了床邊還燃著的燈,有些懊惱,剛才想東西太入神了,一時之間忘了吹滅蠟燭了。
“是我。”
聽到外麵的聲音,也對,這裏是他住的地方,現在說自己睡了是不是有些晚了。
“綿綿。”
被叫到的綿綿,這下也不能裝死了,垂頭喪氣的走下床去開門,在打開門的一瞬間立刻收起了自己不喜的表情,打著哈欠。
“有什麼事兒嗎?角公子。”這一段時間,由於綿綿死也不肯喊他爹,於是宮尚角就變成了角公子。
在綿綿的心裏,隻有蒼寒月這一個爹,讓她叫一個僅僅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一句爹,是不可能的。
聽到這個稱呼,宮尚角心裏還是一疼,快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這麼晚了,我看你的燈還亮著,過來看看。”
“哦,那還有什麼事兒嗎?”
宮尚角直接閃身進去,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助過,也沒有討好過哪個人,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應該說什麼?
“所以我帶來了安神茶。”把手裏的茶壺放在桌子上,順便坐下來了,心裏感歎終於進來了。
綿綿看著他直接不走了,坐在這裏,也跟著走了過去,這些天自己一日三餐吃飯的時候都可以看見他,要不是還有綁自己進來的那個徵公子在,就他們兩個人吃飯,這飯恐怕吃不了一點兒。
“其實你不需要親自來的,讓下人來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