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傲天聽著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心中湧起一股苦澀。
本來他以為自那事後再也不會對這男人有半點感情,但他還是將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畢竟誰讓這男人之前真的很寵他呢,寒傲天不禁暗罵一聲自己沒出息。
於是葉雲炎等人便被帶進了觀戰台。
“我們還是老條件,其他的就隨你們了。”杜子軒淡淡道。
“用不著,我沒事。”寒傲天立即道。
“閉嘴,少逞強。”葉雷霆嗬斥一聲。
寒傲天握緊拳,他當然知道老條件是什麼。
而且這個條件還是他們爭取過來的。
每次他們幾人一起挨罰,本來就有傷的人便會在某種條件下下免罰,而交換的條件則是其他人加倍受罰。
同樣,這些老家夥的刑罰並沒那麼容易。往往最後受罰的人比受傷的人傷的還重。
但若沒有這個條件誰敢保證他們還剩多少人活著。
有一次因與比他們高四級的十幾個內門弟子打鬥被罰,因他們重傷人數超了一半,剩下輕傷的幾人差點被罰死。
“我傷的不重,沒……”
寒傲天還想再爭取,畢竟之前從沒破壞過比賽秩序,更何況這秩序是針對他們的,神知道他們會罰的多狠。
然而話沒說完便發現自己說不了了!
“聒噪。”徐雨萌冷冷道。
寒傲天無語了,同時也很無奈。他怎麼遇到那麼一群傻子?
而在他們爭論時其餘人與老一輩的眾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葉雲炎徐雨諾一直提防地注意著他們的動靜,防止他們突然動手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你們幹什麼呢,跟防賊一樣。”葉原皺眉道。
“還真在防賊呢,我的好父親。畢竟你們幹過什麼自己不清楚嗎?”葉雪洛笑得人畜無害,眼中卻閃著冷意。
葉原一噎,眼神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
寒知恩這時卻站了起來,向著幾個孩子走去。
“你要幹什麼?!”寒傲天往前一步警惕地看著這個父親。(徐雨萌的禁言術限製不了他多久。)
寒知恩沒說話,伸手抓住了兒子的胳膊。
寒傲天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但預想中的痛覺並沒有襲來。
他錯愕地睜開眼睛,卻見寒知恩在查探他的脈搏。
本來打算行動的少年們都停下動作,但仍對老一輩人保持警惕。
寒傲天看著搭在自己脈搏上的手,微微愣了會,隨後反應過來想將手抽出來。
“別動!”寒知恩開口。
“憑什麼聽你的。”寒傲天動作頓了一下,繼續將手抽了回來。
“我讓你別動!”寒知恩反手抓住他的手腕。
“在你將我媽趕走後就沒資格管我了。”寒傲天扭頭不看他,“現在少給我演深情。”
寒知恩聞言眼底神色不明,手卻不自覺收緊。
寒傲天沒吭聲由他握著,直到徐景夜出聲提醒他才如夢初醒的趕忙放開兒子的手腕。
“不用道歉,畢竟這才像你。”寒傲天冷冷地無視他的愧疚,後退幾步。
寒知恩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終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回到位置上。
老一輩人看著比賽,少年們盯著老一輩人,雙方都不說話。
外麵擂台上熱鬧非凡,裏麵的兩方陣營都安靜的詭異。
隨後一段時間裏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著,直到比賽結束。
“你們走吧。”穆啟勝突然道。
少年們都愣了,他們都以為剛剛的沉默是暴風雨的前奏,等著殘酷的懲罰呢。
結果等來這一句?
“怎麼,比賽也看完了,還不走?”杜夢淡淡道。
“要我們請你們出去?”鬱刑天調侃道。
少年們沒說話,出去了。
其實他們直到出來還一臉的迷茫,這麼容易?
“呦,這不是那幾個破壞比賽規則被門主他們帶走教訓的孩子嗎?”
“唉?這麼快放出來了。”
“刑個罰你想要多久?”
“可他們看著好像沒事啊。”
“唉,對啊,怎麼回事?”
確實,就連葉雲炎他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會不會是知道我們是武師了所以想換個方法罰我們?”鬱靈猜測道。
“很有這個可能。”徐雨諾讚同道。
“那我們得提防著他們點了,說不定哪天新舊賬一起算。”徐玄策道。
“寒叔他們到底幹什麼了,弄得這些家夥相信他們會被罰的更慘也不相信寒叔他們改觀了。”